卢生首次见到平南侯,观其相貌虽然儒雅却不失威严,眼神略微冰冷,与人对视不觉有退避三尺之感,心中亦是惶恐。
若是陆言在朝,韩终或许就是他们几人的前车之鉴,于是乎,卢生便趁着嬴政闭目修道,与侯生、赵高聚在一处,商议用事,试图解决陆言。
赵高本不想与之为伍,奈何李斯与陆言走的太近,终究不是什么好事,趁着嬴政大权在握,方可行事,三人同坐在一起,却又各怀心思。
“赵府令,扶苏公子、李斯、陆言皆恨吾等入骨,应当趁此机会将陆言赶出咸阳,以免祸患。”卢生很是低声的说道。
赵高先是沉默不语,眉头微皱,“卢先生此说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不妨说来听听如何?”
“我的意思是禀报王上,言明平南侯权利过大,应当加以制止,否则这天下将只知陆子玉,而不知秦皇帝。”
旁边的赵高听罢只是冷笑,这都是李斯当年用过的计策,如今又说出来,真不知这卢生是真的聪明,还是不明政事。
卢生见到赵高如此表情,便不在多言,“诸位刚来咸阳不久,怎么能知道朝中大事,今要赶走陆言,唯有一计,那就是皇孙嬴卫。”
“不知赵府令何意?”侯生在朝堂时间久一点,对于此事稍微了解,只知道嬴卫的舅舅乃是平南侯陆言,其他的便一无所知。
当下赵高便将自己的计策说与二人,两人听罢皆是点头称善,紧接着便向着仙宫内殿走去,脸色很是高兴。
嬴政受到卢生蛊惑,每日都要闭目养神一个时辰,当日陆言闯进来自然使得嬴政心中不悦,奈何陆言身为国家重臣,嬴政也就没有计较。
仙宫之中,赵高见到嬴政醒来,当下为其斟满一杯温茶,脸色故作忧愁,旁边的嬴政亦是有所察觉。
“赵高,你心中莫非有什么愁心的事情?”嬴政稍微抿口温茶问道。
听到嬴政问话,赵高连忙伏地而拜,其实心中却是大喜,“高本宦臣,有何愁心?所谓忧者乃是王上罢了。”
“今日王上虽然不曾出仙宫,但是外面却有闲话传来,臣思量再三,觉得应该讲与王上,还请王上免臣之罪责。”赵高故作无奈的说道。
嬴政稍微摆手,示意其继续说下去,“前些时候,我曾听东宫侍女传闻,平南侯经常去看望皇孙卫,竟比扶苏公子还要亲近,扶苏公子则是不管不顾,将其当作亲情之见,认为此乃自然之理。”
看似很简单的对话,嬴政心中却反复思量,“可还有其他的传闻?”
“启禀王上,平南侯在外经常自比周公伊尹,现在却说自己犹如比干,帝国无他将难以国祚延续。”赵高故作不知的说道。
方才嬴政并没有什么感觉,听闻陆言将自己比作伊尹,自然是心中大怒,这间接在说自己是昏君啊,“他不过一个小小的王侯,比作周公尚不合适,竟敢自比伊尹,当真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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