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生听闻陆言如此说,面色颇为不悦,“侯爷何故这般羞辱于我,此番说降齐国,乃是免去了两国兵戈,何乐而不为耶?”
“话虽如此,今重言陈兵西北,欲吞并齐国,若先生说服齐国,难免引来妒忌,如此先生身家性命危矣,不若先生留在临淄,让子玉前去说降,其中功劳皆归先生,这般行事,那韩信定然不会盲目出兵,今蒯通想必已经在重言帐下,其人如何?先生总该有所了解,因此诸事还请深思。”陆言缓缓的说道。
郦生在旁面色略显镇定,“蒯通为何会在韩信帐下,其早些年云游四海,不该参与此番争斗啊?”
“先生可参与世间纷扰,他自然不敢悠闲自在,毕竟鬼谷门人,二存其一,先生若是有权加身,那蒯通岂不是有危险,因此他眼中自然容不下你,此番齐国说降,也是除去你最好的机会。”陆言煞有其事的说道。
“鬼谷一派自春秋崛起,盛于战国,今将泯灭,何来那么多的规矩,况且侯爷不也戴着鬼谷一派的玉佩吗?人命在天,何来忧愁。”郦生很是慨然的说道。
陆言见其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前往齐国,陆言也不再规劝,反正跟着他一起过去就行了,他还真不信重言能将他推入火海。
此时的齐国王都之中,田广心中亦是踌躇,在他看来,汉军和赵国、燕国交战之后,定然会被削弱,没想到燕国直接投降,搞的汉军士气更加高涨,齐国也只有坚守不出。
韩信也在齐国边疆得到消息,大概就是郦生和陆子玉前去说降齐国,让韩信暂且先静观其变,不得轻举妄动。
蒯通这个时候在韩信帐下,并未催促韩信急于攻打齐国,他认为郦生才不如张仪苏秦,自然难以说服齐王,搞不好就会身败名裂,等等也无妨。
郦生和陆言商议计定,便向着齐国王都赶去,田广听闻陆子玉和郦生前来,心中大喜,立即命人好生接待,不可怠慢。
田广心知二人名声,完全以大礼接待于大殿之上,齐国一方有田横在旁,居于右首位,陆言居于左首位,郦生依次而后。
诸君礼毕,陆言首先开口说道:“今天下纷乱,诸位乃是一方王侯将相,可知这天下局势日后该当如何?”
田横面色好奇,颇为疑惑的问道:“还请平南侯解惑,横自当拜谢。”田横在齐国既是相国,也是田广的叔父,因此地位稍高,田广诸事也听从于他。
“古今往来,天下皆是有德者居之,大王若随有德者,则可使宗庙社稷无伤,若大王随无德者,则田氏一族日后难以延续。”陆言故作神秘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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