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坐在撵车前,见到韩信如此,心中自然窃喜,故作镇定的说道:“钟离昧本是罪人,汝身为楚王,为何将其留下楚地,到底是何用意?”
韩信闻言,当即将匣子放在自己的身前,“启禀陛下,此乃钟离昧的首级,已被微臣斩杀,还请陛下恕臣不知之罪。”
刘邦并未说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陈平,希望他能出来说两句,陈平倒也反应快,当即出列道:“那钟离昧乃是楚将,今陛下来时,楚王方才悔过,虽已改,但已晚,因此还要有罚,至于轻重,全凭陛下做主。”
“韩信,你可听到陈平所说,朕虽贵为天子,但不可得罪于天下,汝虽有大功,但此次窝藏楚将之错,亦不可宽恕,否则如何服天下。”刘邦缓缓说道。
韩信长跪不起,听到刘邦如此说,就知道这个事情不简单,有些无奈的说道:“还请陛下宽恕,重言日后绝不敢再犯此等过失。”
陈平闻言,稍微甩袖,“楚王韩信,现在就是现在,莫要谈论以后,还请陛下速速治罪,今梁王彭越早就派人通知迎驾,不可在此延误时辰。”
“既然如此,那就免去韩信王号,封为淮阴侯,另外先前往长安,听候发落。”刘邦很是认真的说道。
“陛下恕罪啊,今已将钟离昧首级交出,何故这般惩罚于某,还请陛下收回成命,某自当与楚国谨慎职守,不敢有半点疏忽。”韩信很是无奈的说道。
但刘邦似乎并没有这层意思,当即命令左右将韩信押到车上,使其待在长安要比待在楚国安全的多。
陈平见韩信上车,心中颇有几分快意,“陛下,今韩信已然被解决,并无后顾之忧,大王是前往大梁还是随行长安?”
刘邦脸色也是平稳很多,“那就去一趟大梁吧,我倒要看看这彭越如何表现,若是有什么怠慢举动,一并押解长安。”
于是乎,大队人马又浩浩荡荡的前往大梁,不过彭越还好,为人老实宽厚,接待刘邦的方便很是拘谨,因此刘邦并未怀疑梁王。
韩信来到长安之后,心情异常烦闷,然而最多的还是恐惧,如今被冷不丁的削去了王号,又被押到了长安,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要处理忠臣大将了。
陆言虽然身在学宫,亦是知道此事,当即命人把韩信接到了学宫中,两人许久未见,不免有些激动,韩信当真是老泪纵横。
“兄长,重言何曾想到,打仗是一回事,君臣又是一回事,当初未听从蒯通之言,自立为王,却被刘邦改封为楚王,今未听钟离昧之言,竟被贬为淮阴侯,当真是世事蹉跎,人生难料啊。”韩信很是无奈的说道。
陆言稍微抿口温茶,“重言,汝有今日,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恐怕就算这般,陛下仍旧不会放心你。”
“还请兄长赐教!”韩信当即跪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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