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内,张春每日请士卒饮酒,不时询问城外情况,见到樊哙如此,当下便嗤笑道:“樊哙真乃莽汉也,兵法何时有云,战前辱骂敌军之法?”
接连数日,樊哙见聊城毫无动静,不免有些焦急,前些时候从帐中出来的时候已经夸下海口,如此草草守兵,回去定会被陈平嗤笑。
樊哙想到这里,便与诸将商议,准备夜袭聊城,诸将闻言皆觉得有理,今辱骂多日张春不敢迎战,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或许真是窝囊,不敢来战汉军,第二种则是熟读兵书,颇知用兵之道,在樊哙看来,那陈豨帐中如何会有将才,张春之辈定是属于第一种,不过这次樊哙真的猜错了。
是夜,樊哙整顿五千兵马,先让两千弓箭手在前,后方汉军架起云梯紧随其后,樊哙在前,见到城楼之上并无敌军,心中不免大喜。
当即让士兵架起云梯,准备攻城,此时旁边的副将却感到有诈,当即前往樊哙身边禀告,“启禀将军,纵使平常小城,也会有百余人轮流站岗,今聊城之上并无一人,实在过于蹊跷,不若先行撤军,再做观察。”
樊哙闻言,心中大怒,“今兵临城下,乃是绝佳机会,公竟说出如此丧气之话,本将命你速去指挥,不得有误!”
那副将见樊哙对于聊城执念太大,不敢在劝,只得退到后方,指挥士卒徐徐上前,然而汉军刚将云梯架起。
聊城之上,瞬间火光冲天,樊哙竟不知何故,就在这时,张春忽然从城门楼上站了起来,映着火光,有些鄙夷的看着樊哙。
“汉将匹夫,本将在此等候多时了,想来开始便用骂战而激战的,必是激进之人,看来汉将不过如此!”
张春喊话罢,不待樊哙反应,那火光突然升起,并非火把,而是前面灼烧的弓箭,张春右手一挥,万箭齐发,同时射向城外。
仅仅两轮,汉军损失过半,樊哙只得命人撤军,而这时,聊城城门大开,冲出诸多代军,追着汉军就是一轮厮杀。
此战至清晨,樊哙率领七千汉军,几乎全部损失,仅余下百余人逃回汉营,张春见状,也就不在急追,立即撤军回防,以免汉军趁虚而入。
樊哙回到帐中,满面羞愧,刘邦见到自己的妹夫这般狼狈,眉头紧皱,“此不过数十天,七千将士竟被全部斩杀,尔当如何定罪!”
刘邦说着看向了一旁的廷官,那廷官有些颤颤巍巍的说道:“启禀陛下,樊将军兵败,损失汉兵七千,按律当斩。”
樊哙闻言,甚是惊慌,当即跪拜在地上,有些哭诉地说道:“望陛下念在当初作战有功,还请陛下饶命,今后定当戴罪立功!”
刘邦似乎也有意掩护,眼神随即扫向周围,曹参见状,似乎明白了刘邦的意思,很是恭敬地说道:“启禀陛下,正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之败,日后也可补回,陛下暂且饶过樊将军,免得因一战而损一将。”
“既然如此,就依卿言。”刘邦亦是接过话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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