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瑾二人见陈豨这般照顾,不免有些动容,当即伏地跪拜道:“大王可安心离去,好生保全性命,吾等老迈之躯,自有苟活之策。”
“如此甚好,此为一事,另外某曾命士卒辱骂刘邦,触怒其往事,以刘邦之心胸,难以宽大处理,汝二人定要替我为士卒求情。”陈豨再三叮嘱道。
安排好诸事之后,仅有五千余人与陈豨一同赶往上郡边境,暂且往灵丘驻扎,由于刘邦病重,加上天气严寒,并未派人前去追赶。
而代军投降士卒共有一万余人,刘邦在帐内听闻东垣城破,心中大喜,立即穿上常服前往查探,这个时候城墙上的大字帛书还未撤下。
刘邦在下方见到如此场景,心中大为震怒,差点吐血,还好旁边有随从搀扶,尽管如此,依旧对着樊哙等人喊道:“诸将何在!”
樊哙见刘邦发怒,皆不知是何缘由,今东垣城破,应当高兴才是,樊哙近前,当即躬身行礼道:“启禀陛下,冒昧进言,有何吩咐?”
“今东垣城破,将投降的代军全部斩杀,一个不留,速去执行,否则连你一同连坐!”刘邦很是气愤的说道。
樊哙当场就懵了,“陛下,这个不太好吧,汉军从无杀降之说,这般做法,恐难得民心啊。”
“此等谋逆之兵,有何好怜悯,况在城中不知悔改,竟辱骂于朕,难道这就不该死没?莫要在此耽搁时间,速去与曹参共同办理。”刘邦再次说道。
恰在这时,陈平正带着董瑾、范齐赶来,见到刘邦面色不悦,当即走上前来,“陛下身体不适,还请速速回营,诸事平会安排。”
刘邦并未答话,倒是一旁的樊哙有些低声地说道:“参乘,你可得好好劝慰陛下一番,他要杀东垣城中的降兵,将近万余人啊。”
陈平闻言大惊,当即跪拜道:“启禀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今东垣城刚破,陈豨又率军逃往灵丘,今若将东垣城的代军杀害,那灵丘的代军宁愿死战也不愿投降,如此破代则遥遥无期也。”
“而今虽有人辱骂陛下,大王可斩杀写此帛书者,警示众人,切不可不分青红皂白,将诸人全部斩杀,还请陛下三思。”
刘邦在旁长舒了一口气,“先生所言有理,今陈豨未擒,不可多杀降,将写帛书者斩杀即可,另外城楼上的帛书速速撤去,朕看见心中不悦。”
樊哙这才得令退去,立即将城楼上的帛书撤去,然后斩杀了写帛书者十人,还有百余人流放边境,其余皆以礼待之。
处理完诸事,刘邦才缓缓走进帐中,陈平则是紧随其后,“先生这么着急前来,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吩咐,还有后面的两名老叟乃是何人?”
陈平立即上前为刘邦斟满一杯温茶,“启禀陛下,帐外两人乃是陈豨的谋士与卢绾的卿大夫,特来拜见。”
刘邦刚端起茶杯,还未品尝,又放回了原处,“将他们两个带进来,朕有事询问,看来此事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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