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因为审食其的这番话,百官亦是各执一词,陆言见状,也不多说,若是真的亡在阵前,只能算自己命数如此吧。
陈平在旁不断地向着陆言示意,希望他能出来解释一番,然陆言许久都没出列,刘邦见群臣之中有人同意这个看法,这就意味着不算无情。
遂对着诸君说道:“既然如此,就按照御史赵尧之言,将平南王押在囚车之上,放于阵前,如此那英布定然会不战自退。”
不待群臣反应,陈平终于有些站不住了,当即出列行礼道:“启禀陛下,此计甚为不妥,今长安兵精将广,何须用这般计策,难道陛下真欲除掉平南王。”
言语很是直接,刘邦脸色颇显惊讶,当即摆手道:“子玉隶属于先朝元老,在楚汉之中又立下汗马功劳,至今并无过错,朕如何会有这般想法。”
陈平略微颔首,“陛下既然知道,就不该用此法,今日平不怕惹事,便与陛下明说了吧,皇太子性格敦厚,略显暗弱,而吕后性刚强,诸多朝臣皆是听命于他,若陛下万年之后,这天下将若何?”
“平南王素来忠于陛下,又被陛下恩仇封为平南王,位列九王之首,然并未就国,依旧在学宫内教授诸位皇子,何来大逆不道的缘由,倒是今日陛下将平南王送去战场,这长安城恐怕就无人替陛下把守了。”
“恕微臣平直言,樊哙之妻乃吕后的亲妹妹,且陛下出征在外,就是相国萧何也经常与吕后往来,陛下难道不知?亦或是欲擒故纵?”
陈平言罢,倒使得朝堂上的百官惊出一身汗,如今刘邦还未万年,殿上的势力就已经很明显了,若是刘邦稍微不高兴,这些人恐怕都要被清除,旁边的萧何亦是不断的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曲逆侯所言甚是也,朕差点自毁社稷之臣,英布虽集结重兵,然我大汉亦是不缺精兵良将,择日朕便亲自前往淮南,与英布一决雌雄!”刘邦脸色很是认真地说道。
陆言也因此长舒一口气,当即跪拜道:“陛下的汉家江山,微臣定会誓死守护,古今往来,臣还未曾见过妇人可执掌天下的先例也。”
刘邦闻言大喜,当即下殿将陆言扶起,想来陆言仅仅是宫教首,何来这么大的口气,原因就是他手下的学生皆是百官以及皇家子弟,就凭这点,他的地位还用得着怀疑吗?
当日下殿之后,审食其与赵尧等人直接赶往长乐宫,吕雉经随从传报,亦是得知了未央宫前殿的事情。
今见到审食其赶来,心中颇为不悦,“如今诸事已定,陛下御驾亲征,你们心中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吗?”吕后看着底下的二人说道。
那御史赵尧当即哭诉道:“启禀皇后,臣等年迈,难于理政,还请皇后开言,让某等辞官还乡,臣等感激不尽。”
吕后在旁只是冷笑,这辞官的事情都是陛下料理,这几人跑到这里言语,当真有些无语,“汝等乃是三公九卿之列,欲辞官当与廷尉批准,然后申于陛下,今来我长乐宫前哭诉,寓意何为?莫不是以为哀家日后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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