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与刘邦谈话毕,便开始代理朝政,刘邦钦赐其为辅政公,地位可与相国平起平坐,位列三公,此举使得满朝文武大为吃惊,但却无人不服。
而刘邦依旧在后殿调养,身体似乎大不如从前,而且中箭之后未能及时休养,而是路途颠簸,使得身心俱疲。
未央宫前殿之内,百官皆在,暂由皇太子秉政,陆言则是以辅政公的身份,立于殿内左首位,不过气色稍显疲倦。
刘盈首次执政,未免有些紧张,陆言见状,只得出列行礼道:“启禀皇太子,今诸事安定,陛下尚有安排,还请皇太子决断。”
“父王在后殿仍旧不忘国事,乃盈之大幸,然所谓何事,竟使得父王念念不忘,还请老师呈上。”刘盈颇为顺口地说道,也算是有个台阶可以顺着下来。
陆言在殿上,当即从袖中取出帛书,很是恭敬地呈给了皇太子,刘盈接过帛书,稍微细读数句,脸色飘忽不定,又向着陆言看了几眼。
“老师,此事当如何决断,盈难以料理。”刘盈颇为惶恐地说道。
陆言见状,直接行礼道:“启禀太子,此乃陛下之诏书,臣未曾得知,不若就在殿上宣读,与诸臣共议,也免得出了差错。”
刘盈颔首,当即将帛书交给旁边的侍官,其书曰:“自朕御于海内后,天下纷争仍旧不止,何也,兵权加身,祸乱家国。”
“今赵代燕各地皆平,樊哙引兵数十万竟不归长安,其意昭然若揭,朕虽年迈,岂不知其心中所想,况赵代燕,仅有周昌掌事。”
“樊哙带兵,图谋不轨,朕今在欲处置,使得家国无事,故而需遣人前往蓟城,将樊哙就地斩杀,诸卿勿阻。”
侍官念罢帛书,百官寂静,竟无一人敢言语,就在此时,萧何首先出列道:“启禀太子,陛下年迈,神思不清,况诏书乃是从平南王手中所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审食其在旁,亦是知道樊哙乃是陛下的妹夫,应当不会有这种命令,当即附和道:“还请太子从长计议,平南王执掌大权,难免心有所图。”
陆言还未开口,哪知道刘邦却从后殿内走了出来,百官见状,皆是大惊,刘盈当即起身,将座位让给刘邦。
“此帛书之上的龙印,难道相国和都尉不识,且处决樊哙乃是大事,平南王岂敢独议,无非众人不服其辅政也。”刘邦面色不悦地说道。
萧何见状,当即下跪道:“吾等岂敢不服平南王,只是兹事重大,故而心中有疑,还望陛下勿怪。”
刘邦稍微摆手,“朕身子不适,很少上朝,今日前来,只为两件事情,其一,皇太子诸事不决,可询问子玉和萧何,其二樊哙可派人前往斩杀,此事暂由子玉负责。”
“儿臣谨遵父王教诲,不敢有违。”刘盈在旁亦是躬身答道。
“如此甚好,今天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先散了吧,朕心甚累,不可在此多留。”刘邦有些气息紊乱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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