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闻言,颇显惭愧,“先生所言有理,是哙莽撞了,然此事不应和善解决,否则就是长匈奴威风,灭大汉志气,辅政公,还请汝好生决定。”
“樊哙将军莫要着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数年未和匈奴通信,其实力亦是不可估测,且这封帛书如此傲慢无礼,应是不惧吾等。”陆言颇为认真地说道。
“难道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这样一来,匈奴定会出兵,待时赵代燕地辅政公可有把握平定。”樊哙亦是焦急地说道。
陈平在旁,知此事难办,又见樊哙言语不停,心中颇为不悦,“樊将军,汝颇有将才,莫要这般无礼,朝堂之上,无计便莫说,有计方可道来,叔孙通所制礼仪难道将军都忘了吗?”
樊哙想要反驳,但陈平略微有理,只得无奈退后,陆言这才缓缓说道:“启禀陛下,烦请与太后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老师之言是也,今日朝会且如此,匈奴使者暂行安排,待商议计定,再行答复。”刘盈当即摆手道。
下殿之后,陆言与刘盈直接前往未央宫内,此时吕雉已经听闻殿上的事情,见陆言前来,脸色颇为和善,当即备茶赐座。
三人叙礼毕,吕雉首先问道:“辅政公对于匈奴的事情,处理的颇为恰当,今来找哀家难不成还是为了此事?”
不待陆言答话,刘盈随即说道:”启禀母后,匈奴人甚是无礼,竟以帛书羞辱大汉,儿臣心中尚且同意樊哙之说,不若发兵与之战。”
“且将帛书呈给哀家观览,至于发兵之事,不可莽撞,汝身为皇帝,久居高堂,岂能知道边疆之苦。”吕雉颇为淡然地说道。
刘盈随即从袖中取出还未焚烧的帛书,颇为恭敬地递给了吕雉,“还请母后掌阅,莫要因其中不爽之语而生气。”
吕雉很是疑惑地接过帛书,摆在案牍前,未曾想却读罢不怒反笑,“匈奴此计,不过激怒于哀家,盈儿莫要担忧。”
陆言见吕雉皮笑肉不笑,便知是强装,“启禀太后,并非微臣不想出兵,而今荥阳、燕地士卒不过二十万,且这些全部调过去的话,诸郡空虚,难免各地王侯不因此有些动作,故而微臣以为还是不要出兵的好。”
然陆言内心也不想自己的兄长出兵中原,想来鲜卑诚这般无礼,应该是缺粮缺财物,这个时候先应承,待到文景之治补回来也不迟,那时匈奴也该易人,汉家也不再是陆言代理,由他们闹去吧。
吕雉听罢陆言所说,略微点头,“辅政公考虑甚是,应当合两家之好,不宜出兵,今哀家先写封书信传回,之后在想办法缓解与匈奴的关系。”
“太后识大体,乃是大汉荣幸,陛下宜当遵循。”陆言略微规劝地说道。
“老师所言,朕记住了,这件事情就由母后与老师处理,今大汉诸王势大,朕考虑不周,宜当自思。”刘盈很是恭敬地说道。
“今匈奴欲战,还应重修秦时长城,作为防守之用,当初蒙恬率数万便可消灭匈奴,长城之力不可免也。”陆言略有深意地说道。
刘盈瞬间明了,“老师欲让朕重视边疆?朕谨记,若是无事,朕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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