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娄敬在旁,面色飘忽不定,口中有话,欲言又止,陆言见状,当即询问道:“公有话但说无妨,子玉绝不责怪。”
娄敬稍微抚须,“王爷,某这计策,略算诡计,低人一等,还是不说了好。”
“若使得两邦交好,何来阴谋诡计,待到大汉兵精将广,可一并讨回,而今屈人之下也是应该。”陆言缓缓地说道。
娄敬闻言,心中也没了顾忌,当即开口道:“启禀王爷,匈奴乃是蛮人,尚不知礼仪,不可以德服人,唯有使其子孙臣服即可,只是不知那慕容族长是何等样人。”
“公所言甚好,然慕容大首领倒不是问题,倒是其部下匈奴首领冒顿单于,整日侵扰边疆,将其子孙收复最为稳妥。”陆言在旁认真地说道。
慕容敬乃是先秦之人,冒顿单于能够这般胡作非为,定是其容忍,亦或是慕容敬懒得管他,所以只需摆平冒顿单于就行,但终究要以汉朝的名义,而非平南王的名义。
娄敬颔首,继续说道:“启禀王爷,此计乃为和亲之策,如果能把太后生的大公主嫁给冒顿作妻子,给他送上丰厚的礼物,他知道是汉帝的姐妹又送来丰厚的礼物,那匈奴蛮人不识教化,冒顿单于一定爱慕汉朝大公主,而把其作为正妻,生下的儿子必定是嫡长子,将来接替其父位。”
“如此一来,匈奴贪图汉朝的丰厚财礼,吾等便拿一年四季汉朝多余而匈奴少有的东西抚问赠送,顺便派能言善辩的的人用礼节来开导启发他。”
“匈奴冒顿在位,按照道理来说,自然是汉朝的女婿,他若是因病归天,他的儿子即位,便是真正的匈奴首领,侄子是蛮族君主,哪曾听说侄子敢同舅舅分庭抗礼的呢?”
“军队可以不出战便使匈奴逐渐臣服,现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吕太后不让鲁元公主前往匈奴。”
陆言听罢,眉头微皱,“那鲁元公主乃是吕太后的女儿,况且已经出嫁,岂可听从吾等这般计策。”
“王爷莫要如此,那匈奴使者并未见过鲁元公主,待时随便派出一女出宫,便可以假乱真,也可解决此事。”陈平颇为低声地说道。
陆贾则是连忙摆手,“此计虽好,若是假冒公主,被匈奴人识破,定然不肯与汉朝亲近,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既然如此,某前往宫中禀明太后,想来宫中公主甚多,没有必要非得是鲁元公主,想来只要年轻貌美,定会使得冒顿单于动心,若是此女有血性,进入匈奴将其首领毒杀当真再好不过了。”陆言很是认真地说道。
“如此匈奴定会出兵来攻。”娄敬很是担忧地说道。
“若那冒顿单于死了,匈奴何来嚣张之理由,此事还需看那公主性格了,另外娄敬建议有功,子玉会禀明陛下,多加厚赏。”陆言颇为果断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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