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单于闻言,心中大喜,“汉帝当真知人心性,我确实有丧妻之苦,未曾想汉帝这么快就送来公主,还请使官放心,我定会好生对待。”
“既然如此,那么微臣就敬首领一杯。”审食其亦是开口道,此次审食其前来,还有一个命令,可见机行事,那就是挑拨鲜卑与匈奴的关系,若能使其内乱最好。
两人酒过三巡,审食其故作惆怅地说道:“公为匈奴首领,乃万人之上,何故屈居鲜卑诚中,归慕容大首领管辖,当真可悲矣。”
冒顿单于心性耿直,竟直接解释道:“使官有所不知,当初吾一人无兵之时,乃慕容大族长相助,将东单于消灭,建立西单于,吾姓名乃慕容大首领所赐也。”
审食其闻言,心中尚且疑惑,“那慕容大首领乃是何方神圣,竟如此之厉害,微臣早些年出使边疆的时候,便已经听说慕容大首领的名讳,其统御诸族,建立鲜卑,后又复建小长安,容纳汉人,其势力何来?”
冒顿单于趁着酒兴,回首往昔,很是激动地说道:“某当初在贺兰山之北,便听闻慕容大首领的事情。”
“其原本乃是秦人,后因秦乱,带四万士兵平定匈奴,自立鲜卑族,建立鲜卑城,使秦人与诸族联姻,融为一家。”
“后中原纷乱,无暇顾及边疆部族,慕容大首领带兵将匈奴之地,连绵数千里,全部平复,被诸族共同推选为大首领,百族莫不宾服。”
审食其听罢,心中略显敬佩,这简直就是匈奴的项羽啊,“那慕容大首领原本是哪里人?竟可以率领秦军四万,可见其实力非同一般啊。”
冒顿单于有些不屑的看着审食其,“汝乃汉人,当真无知,那慕容大首领乃是秦将,原名陆敬,字子文,听说还有一个兄弟在汉朝数年为官,名叫陆言,也不知道有多大能耐,吾觉得,不如其兄长。”
审食其闻言,心中大惊,有些颤颤巍巍地问道:“他的兄弟名叫陆言,不知是何字?”
冒顿单于当即满饮一杯清酒,“好像字子玉,这个事情匈奴鲜有人知,唯有诸族首领颇为了解,还请使官莫要传与他人。”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首领请慢饮。”审食其面色颇为尴尬地说道。
次日清晨,审食其便想辞别冒顿单于,欲回到长安,而冒顿单于似乎也不记得昨天说了什么,一番感谢后,就遣人送走了审食其。
审食其回来的路上,心中五味杂陈,在他看来,这两个兄弟也太有些传奇了吧,一人统御了边疆匈奴,一人执掌了汉家江山,当真是细思极恐。
“这个事情定要禀告太后,免得两兄弟心性相合,行篡汉之事。”审食其嘴中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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