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三山三水兄弟的热情捧场,谢谢)
成怡还在倒时差中,要先回去休息,小五也只能呶着小嘴,陪成怡一起离开,临走还威胁纪成熙:“我一定要跟嫂子说,是你逼我先离开的,你们接下来还会干什么坏事,我就不知道了……”
纪成熙朝小五挥了挥拳头。
张弼强也知道有些场合是他插不上的,随后也告辞离开。
张弼强虽然是个实力算不上多强的代理贸易商,根本不好跟宋鸿军比身家,但就东华市现在的经济发展状况,再小的蚊子飞过来也是肉,沈淮倒不会挑肥捡瘦。
张弼强这人有见色起意的毛病,不过好歹还知道些分寸;为人浮滑些,但没有什么恶意。作为专业层次窄而专的分析仪器代理商,在最先富裕起来的那一小撮人里,张弼强也要能算是知识分子。
这样的人,在沈淮眼里,要比刘福龙这种对上谄媚、对下跋扈的官二代有用得多。
沈淮给张弼强留了名片,又跟他说道:“你也给老纪跟我大哥也都留张名片,日后好联系……”
张弼强进包厢后吃饭后,就没有给特别正式的介绍过,故而没有交换名片的机会,临走也就找不到递名片的借口,这时候听沈淮这么说,忙诚惶诚恐的分名片给纪成熙、宋鸿军,心里对沈淮的感激更甚。
张弼强作为仪器销售代理商,在这年代年入百八十万,虽然比上不足,但比下是绰绰有余,生活也谈不上缺少什么,然而沈淮这样的尊重跟平易相待,叫他感觉尤其的珍贵。
纪成熙、宋鸿军不驳沈淮的面子,都给张弼强留了名片。
“鸿军大哥你换名片了?”纪成熙把宋鸿军精致的名片夹拿过来,取出一张名片来看,笑道,“嗬,之前那么多头衔怎么都不写上了,就单写鸿基实业投资董事长的一个头衔?这不够威风啊,不是你的风格。”
“嗨,别提了,以前给笑话惨了;现在才晓得装波依也是分境界的。”宋鸿军拍着大腿,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
纪成熙哈哈一笑;沈淮送张弼强出了贵宾休息室,看他离开,才走回来。
纪成熙跟沈淮说道:“你也留张名片给我吧?我过段时间,想组织县里的干部去梅溪镇考察梅钢的发展模式,不能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沈淮也跟纪成熙互留了名片。
纪成熙下午约好跟部委的官员见面,晚上还要请铁道部的官员吃饭,沈淮跟宋鸿军自然就不凑这么热闹,随后也就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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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河大酒店出来,沈淮坐上宋鸿军的车,说道:“去东华大酒店吧。”
“能不能找家档次高点的?”宋鸿军抱怨道,“整天给你拉着往东华地盘里钻,搞得我整天在给东华发展做贡献似的,这可降低我层次了,我要为地方做贡献,怎么也得是省部级。”
“就你这么一个剥削我们剩余劳动力的资本家,还有什么脸谈为地方发展做贡献啊?”沈淮笑着说,又问宋鸿军,“你有没有熟悉的人知道清河市的底子?”
“怎么,你对纪成熙今天说的话有保留?”宋鸿军问道。
“……”沈淮笑了笑,纪成熙应该是一个有实干精神的人,在京城公子哥圈内比较别类,但因此就认为纪成熙是个人畜无害的主,毫无保留的信任他,沈淮也就太幼稚了,他跟宋鸿军说道,“谁知道呢,多打听打听,总没有坏处。”
“那你来开车。”宋鸿军跟沈淮换了座位,他到副驾驶上,专心打电话打听清河地方上的底细。
官场就是一张网,清河市虽属地方,但宋鸿军交际甚广,想摸清河的门道,总是能找到人。
将到东华大酒店时,宋鸿军捂着话筒,问沈淮:“纪成熙有没有跟你说,刘传东在冀河县任职过十年?”
沈淮摇了摇头,眉头皱起来。
宋鸿军挂了电话,将手机搁仪表盘上,感慨道:“纪成熙这小子,阴人的功夫真是深得很,不动声色的就想叫我们跳进他的坑里去。”
沈淮摇头苦笑。
因为判断纪成熙将来在清河,有可能会跟刘传东等清河的地头蛇存在矛盾,沈淮才决意不接受刘福龙的道歉,想借这次跟刘福龙的冲突,让成文光也跟清河的官员有所脱离,以保证宋系不牵涉到清河市的地方纠葛中去——这么做,甚至有可能会惹得成文光心里不痛快,但不管怎么说,这是沈淮主动的选择。
实际上的情况,跟沈淮的判断有那么一些出入。
纪成熙在清河,不是将来有可能会跟刘传东等地头蛇存在矛盾,而现在就极可能跟刘传东等地头蛇已经存在很深的矛盾,甚至马上就激化激化、引起冲突——纪成熙故意瞒住刘传东在冀河县委长期任职的事不说,多少就有利用沈淮以达成他孤立刘传东等地头蛇势力意图的用心。
“嗨,纪家就没有什么好鸟,”宋鸿军倒不担心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但给别人利用,心里总是不舒坦,嘴贱也挖起纪家的老底子出来,“不过纪家老爷子身体这两年不大如前,很少出来活动,说是也折腾不了几年。纪家老爷子一去,局里的那两位,对纪家子弟有所照顾是肯定的,但想要更多额外的,怕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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