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整个南城谣传的最为疯狂的一件事就是项权昊出狱。
他现在还记得,半年前他刚从美国回来接手江氏,沈镜衍为了给他接风洗尘特意在景园攒了一个局。
那样的场合只请了容胭一个女人参加。
期间容胭陪着南城的一票世家公子哥玩真心话的游戏,江遇城到现在还记得当时陆东维追问过关于项家二少为一个女人入狱的事情。
容胭没有躲躲闪闪,干净利落地回答,项权昊当年确实是为她锒铛入狱。
她和项权昊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床上,江遇城凝视着她的眸子漠然变得深邃起来,他发现容胭身上似乎藏有太多的秘密。
只是,她的过去,他或许暂时无从知晓。
但是,他的未来,他怎么可能容许她逃开!
……
南大的酒店管理系课程,容胭代的还算顺利,要知道当初她在瑞士酒店管理大学留学的时候,她也是让导师颇为头疼的一个学生,总是在课堂上喜欢提问一些比较稀奇古怪的问题。
管理系的学生对于容胭的课反而都是满满的期待,因为相对于各种理论课程而言,容胭更加注重的是实践。
下午简单的两节课,容胭让酒管系的学生们各自回去准备明天参加品酒会的服饰,便驱车缓缓离开了南大的校园。
戚喜催促的电话打过来,容胭才想起来,上午的时候答应过戚喜要过去景园陪她。
容胭仍旧开着她那辆白色小l,车速缓慢地驶过一条长街之后便是到了景园的地盘。
驶过景园雕花的金色大门,然后白色小l便一路畅通无阻的直接往景园的内园驶去。
豪华宽敞的露台,一向是沈镜衍专门为江遇城和几个朋友准备的地方,今夜算是被戚喜给征用了。
容胭拾阶而上时,戚喜已经带着几个朋友在露台上玩嗨了。
眼见步入露台而来的熟悉人影,戚喜连忙从沙发上起身,冲身边玩得正嗨的几人招呼道:
“你们吃着玩着,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然后,容胭就看见戚喜蹦蹦跳跳的犹如小兔子似的来到她身边,声音甜甜地唤一句:
“仙姐儿,你可终于来了!”
“说吧,需要我帮什么忙?”容胭漂亮的星眸望着她,浅声问一句。
容胭向来是精明的女人,戚喜的性子也一向是干净利落。
今夜她这般大费周章地又是三请四邀,还特意攒了局请她过来,容胭的心里就已然明白。戚喜今晚邀她过来,必然是有事而来。
而且,事情必然也不简单。
“仙姐儿,还是你最懂我!”戚喜立马一脸受宠的表情,亲昵地上前一步抱住了容胭的一只手臂。
说完,便拉着她往旁边的欧式沙发走去。
容胭接过戚喜递来的酒杯,想着今晚她是开车过来的,如果喝了酒只怕还要连累戚喜把她送去华庭苑的小区。
于是,她缓身坐到沙发里,只是浅握酒杯,望着戚喜道:
“什么事,你说吧!”
“仙姐儿你也知道,我出道比较早,刚出道的那几年也接过不少的戏,但都不是什么好戏,只是没办法,为了生存嘛!”
戚喜在她身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她仰头望着露台上空漆黑的夜色,嘴边呵出的雾气瞬间被冷风吹散。
容胭不发一语,只是低着头慢慢转动指尖的酒杯,等着她把话继续说下去。
如今已经是深秋的季节,酒杯已经温过,放在手心里有一股暖暖的感觉。
过了片刻,戚喜忽然望着头顶的夜空忽然沉默了。
容胭疑惑地抬头看向她时,只觉得她的表情除了有安静的底色,再无其他。
半响之后,戚喜的目光终于有了焦距,她看着容胭认真地说道:
“仙姐儿,我想离开南城。”
戚喜说出口的话,容胭明白。
戚喜没有说出口的话,容胭也明白。
她说想离开南城,就意味着离开沈镜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