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胭惊吓地挺直后背,那只大手轻然拨开她后背的长发,将婚纱后背的拉链一并往下拉。
二楼的主卧此时除了江遇城能够进入,还能有谁?
感觉背后一片冰凉的寒意,容胭略微有些尴尬地转过身,“七哥?”
就好像她这一声柔软轻缓的喊叫瞬间将身后的男人完全蛊惑一般,他俊雅的头颅忽然低下来吻上她,缠绵悱恻地勾上她的唇舌,深深地汲取她所有的美好。
而他的大手已经从微微垂下的婚纱衣角探进去,抚过她白皙滑腻的肌肤,将她身上原本圣洁无暇的雪白婚纱轻易剥下。
直到被轻轻放到柔软的大床上,容胭似乎才猛然清醒一般,急忙推拒他:
“不可以,七哥!”
“七哥会温柔的。”他沙哑低喘的气息低缭在她的耳边和雪颈,也像是瞬间将她蛊惑一般,她眉目怔怔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
只一刹那的出神,她便被伏在身上的男人强势地卷进欲望的海洋里,她只能被迫承受着,沉沦着。
容胭有时候会觉得天昏地转,可是一抬眼却正对上江遇城猩红炽热的锋利眸子,他所有的温柔全部用在她身上,哪怕身体的反应太过强烈,他依旧耐着性子亲吻她一遍又一遍。
等到容胭雪白的肌肤沁出细密的薄汗时,他终于退出来,俊雅的头颅深埋在她的颈窝里,带着低哑的喘息声音。
容胭平复着呼吸微微侧头看向卧室的落地窗,外面已经是沉静的凌晨深夜。
自从江遇城知晓她怀孕以后,在这方面已经收敛了许多,起码相比以前而言,只一次是远远不能满足他的。
“在想什么?”他翻过健硕的身子,抬手之际便将她稳稳勾进自己怀里。
容胭回过神,轻轻摇头:
“没想什么,我先睡了,七哥,晚安。”
说完,她便枕着他的胸口缓缓闭眼睡去。
“晚安。”江遇城缓然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揽在她香肩上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
等到怀里的人儿安然睡去,倚在床头的男人忽然烦闷地将手伸向旁边的柜子上,却并没有寻到烟和打火机。
他这才想起来,卧室里放着的烟他已经让陈姨收起来了,不但在卧室和书房寻不到一根烟,就连在整个林园都寻不到。
最终,江遇城放弃地撤回手臂,抬手轻轻摩挲着怀里人儿的脸颊。
他派去到滨海世华医院暗中调查的人已经有了回音。
当年为容胭做手术的主刀医生名叫季振凌,可是四年前发生一场车祸已经意外死亡,死亡原因是因为雨天路滑,山体滑波导致。
季振凌的死亡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所以,调查的结果又一次遇到了死胡同。
滨海老许家的许淮晟,容胭与他的关系倒是挺简单。
至于那条名为E的蓝宝石项链,那个神秘的幕后买家至今尚未查出他的真实身份……
床头前,男人俊逸的五官忽然泛起一丝凛冽的寒气,眼底跃过的那一丝寒光最终在看到怀里人儿安静无比的睡颜时全部消逝。
他沉默地搂过她一同睡去。
……
在姑姑江藤静的催促之下,容胭不得不点头与江连城补拍一组婚纱照。
因为怀孕的关系,拍摄的场地并没有选择外景,只是在影楼的基地拍摄了几组颇为温馨的内景。
原本预定的十四套婚纱,被江连城和江天雪两人经过一番筛查之后,只选择了其中的三套,再加之叶子芯亲手设计的那一件婚纱,总共四套。
可即使在拍摄服装与场地急剧减少的情况下,容胭还是觉得身体乏累。
所以,匆匆拍完之后江连城便带着她返回了江家主宅。
很快就要到过年的时间,冯琴因为公司的关系最近一直都在忙于让江连城尽快熟悉业务,所以导致江连城这段时间大部分都是在公司开会。
其实冯琴的心思,容胭大抵也是能够猜得透的。
毕竟江连城是冯琴唯一的孩子,她把这一辈子最大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江连城身上,而江连城又因为身体的缘故在医院住了那么长时间,她当然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手里的一切事物全部交由自己的儿子。
同时,冯琴又太过强势。
江家一直都是南城的豪门世家,外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就有多少闲言碎语流传着。
江连城在住院两年多的时间里,关于他生病的传闻层出不穷,而且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冯琴本就强势,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儿子被外界谣传成那种被病魔缠身将要不久于人世的病秧子?
她绝对不允许!
所以,她才急于将公司的大部分事物交给他,证明给所有人看,她冯琴的儿子绝对不比江家任何一个子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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