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也同意了?”容胭扭头好奇地问她。
“他敢不同意吗?我爸爸和我爷爷在部队是什么身份,说出来都够压死他的,也难为他一个小小的公司职员了!”尤千帆叹口气回应道。
经过与这位奇怪的唐太太谈乱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容胭在心里大致应该算是掌握了唐尽与尤千帆的基本情况。
唐尽那种男人,说话干净凌厉,做事谨慎分寸,从言行举止看,绝非是一个小小的公司职员。
而且听从江老爷子的吩咐,旁边跟着的几人也都是手脚利落,应该是部队出身。
只是,他隐藏的太好,以至于尤千帆一直以为自己嫁了一个没有什么身份的普通男人。
“噢,对了,这是去美国的机票,凌晨五点多的那班飞机!”
尤千帆的一句话瞬间将容胭从浓重的思绪里拉回神,她从包里取出一张机票随手递给她,还一副小兴奋的模样道:
“你不知道,我给机场那边打电话过去,没人理我,说要准备什么东西的吧啦吧啦一大堆,我后来直接把电话扔给了我爸,那家伙立即点头哈腰说马上办,半小时不到轻易搞定!厉害吧!”
“谢谢你,唐太太!”容胭接过机票,眉眼弯弯一笑。
“不客气啦!难得跟你很有缘,我让司机开车送你去机场!”她说着便从椅子上起了身。
容胭将杯里的水迅速饮尽,垂眸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然后跟着尤千帆迅速离开了医院的走廊。
风风火火的一队人匆忙赶到宁城的机场时,江遇城冷沉的眸色仿佛能够凝结成霜似的,他让方逸迅速去机场的监控室了解情况。
就在两小时之前,唐尽的电话打到他的手机上,他才知道容胭不仅发烧而且在高速站的服务区消失不见了。
其实,以唐尽的心思,容胭能够在他手上顺利逃走的机会基本为零,如果不是唐尽故意放水,容胭只怕根本走不出服务区。
唐尽从一开始就心里清楚尤千帆与容胭之间的那点小秘密,只是放水这事儿,自然还是要做的逼真一些,否则到时候老爷子调查起来,还是无法交代的。
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晚了一步。
江遇城沉身站立于偌大的机场大厅里,外面的天际已经在逐渐放。
机场大厅里穿行的人不断多起来,隔着人影绰绰,那一刻他竟然连愤怒都没有,只是茫然着神色望着登机口的方向。
“你好,江先生!”忽然,他被身后的一个声音喊叫住。
江遇城猛然回身时,看到的却是尤千帆优雅走近的模样:
“不好意思,江先生,您太太半小时前已经登机离开了,这是她离开之前让我交给你的,说感谢你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
她说完,便将一枚泛着朦胧光芒的戒指递到他眼前。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伸过去,取过戒指,俊颜上冷凝的表情依旧不动一分,可没人知道他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江遇城在机场的大厅里待了一整天,从凌晨到傍晚华灯初上,谁都劝不动。
就好像他一直站着容胭就会突然出现似的,他担心他一转身的话,容胭万一回来怎么办?
回林园有这么远的一段路,他要带着她回去,万一她迷路怎么办?
可是,胭胭她说,她不会迷路的……
“来这里都是买菜的,又不是买人的!放心,我又不会被买走,就算买走了,眯着眼我也能找到回林园的路……”
容胭走后的第一天,江先生在林园的大床上躺了一整天。
容胭走后的第二天,江先生在酒吧喝了一整天。
容胭走后的第三天,江先生发着高烧召开了一整天的紧急会议。
容胭走后的第四天,江先生……
入夜之后的南城林园,这几日陆东维和沈镜衍轮流过来园子,知道江遇城这段时间都跟丢了魂似的,连安眠药都吃上了,生怕他有什么意外。
“城少,城北新开了一家酒吧,档次高着呢,要不我带您过去?”陆东维看着大厅沙发里闭目的男人,压低声音地问一句。
对面的男人仿佛完全没听到似的,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见他表情不动,陆东维只好另想法子,道:
“霆少的裴记又来了几位漂亮的妞,您看——”
陆东维没说完的话瞬间被沈镜衍的一记眼神给瞪住了,立即摊摊手不再说话。
“林霆已经找了凉少,凉少的人现在正在容胭落脚的那个城市寻找线索,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星期之内肯定会有结果!凉少的手段,你应该清楚,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能把容胭给你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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