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胭无奈,只好直了身子,放任让江遇城帮自己把鞋子穿上。
可旁边已然响起崔海滨打趣的声:
“我说陆大少,这城少都肯屈尊降贵替少夫人穿鞋子了,你帮陆太太穿过鞋子没啊?”
“穿鞋倒是没有,不过我给她穿过大衣穿过衣服啊!”陆东维知道崔海斌这又是拿他开涮了!
“呦,您真勤快哪!您怎么不说,您还亲自给陆太太脱过衣服?”
崔海斌的一句话顿时惹得整个病房里哄笑起来。
林湘瞬间小脸一红,指着崔海斌,朝陆东维道:
“东子,把他那张嘴给我撕了!”
“遵命,老婆!”
崔海斌一时间被陆东维追的是气喘吁吁,满楼层跑!
崔海斌再怎么着也不会是陆大校的对手,直接抓去老婆大人面前,林湘连捶了他好几下,才算是解了气。
崔医生立即心碎的倒进沙发里,直哀嚎自己是没人疼没人爱还受人欺负的小可怜!
病床边上,等到鞋子穿好,容胭刚要站起身来,却被身前的男人忽然拦腰一把抱起,他长腿直接迈去病房敞开的大门。
容胭顿时有些窘迫起来,急忙蹙眉仰视他:
“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不说还好,话音刚落地,眼前的男人忽然低头封住她的唇,他轻扬性感的俊眉:
“我抱自己老婆怎么了,犯法了?”
“哎呦!我的小心肝!这刚出院就来虐狗啊!要亲回家亲啊!”还是单身狗的江天雪顿时鬼哭狼嚎起来。
连躺在沙发里的崔医生也着实被喂了一大盘狗粮:
“这到底是出院,还是打算入洞房啊?干脆城少你俩别走了,我让人把这给你俩装成新房得了!”
“好了,别贫了!你得跟着过去江宅一趟,容胭身边总要有个人才行!”沈镜衍临走前,特意叮嘱他一句。
崔海斌自然心里清楚,只好长叹一口气快步跟着乌泱泱的一群人离开了病房。
走在最后的项权昊只是深沉着一张脸色,从始至终没有说半个字。
傅越生颀长的身形站在病房门外的走廊处,望着江遇城抱着容胭进入电梯,随后电梯门缓缓关上。
他没再抬腿跟上,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容胭接到项权昊打来的电话时,江遇城已经开着黑色的慕尚车子驶上了环城高速。
手机接通了好一会儿,那头却是没有一个声音,容胭忍不住对着手机皱皱眉:
“三哥?”
沉默了许久,项权昊低沉的声音才缓缓传过来:
“江宅,我就不跟着一起去了,改天有时间,我再过去看你。”
“这些天,谢谢三哥了!”
自从她住进星海,但凡江遇城不在的时间,项权昊都会出现在病房里,可她也知道无论对他说多少遍的谢谢,都补偿不了他。
可是,她能做的也只有仅此而已。
“好好照顾自己!”他沉声叮嘱一句,片刻又加了一句:
“还有孩子!”
容胭点点头,“嗯,我会的!”
“丫头,再见!”
“再见,三哥!”
这是容胭认识项权昊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率先挂了电话。
“怎么了?”驾驶室里的男人望着容胭低垂的艳丽螓首,微微拧眉,大手轻抚上她略显苍白的脸颊。
“没什么。”容胭抬首,对他轻轻一笑。
随即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倚在靠背处,望着挡风玻璃外面湛蓝明媚的天际,她若有所思地讲:
“我十岁那年,第一次在莞江见到项权昊。我妈妈那时候已经染上了毒瘾,又加上精神方面有些抑郁,我总是害怕她会被那些放高利贷的打死,所以就每天过去魅港找她。
魅港那个地方就是现在京花台的前身,只是那时候世道混乱,管理也不太好,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能随便进出。那一天,我妈妈因为毒瘾发作在场子里抢了别人的东西,差点被人打死,项权昊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他帮我妈妈偿还了巨额的毒资,还吩咐手下的人善待我和我妈妈,我一直都挺感激他的,毕竟他曾经出手帮过我那么多!”
“可是,我不能和他在一起!”说到这里的时候,容胭的眼睛里淡淡的愁绪浮过,她轻勾唇角继续说道:
“我在整理我妈妈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本她生前的日记。在她自杀的前一天晚上,她在日记里说有一天她怕自己扛不住毒瘾发作,为了钱和毒品,会把我卖去给那些放高利贷的或者混黑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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