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海斌听声,随即朝容胭耸耸肩,坐去另一边的沙发上:
“虽然我是不清楚城少为什么非你不可,但是我清楚城少对少夫人绝对是真心的!其实城少那人性子挺矛盾的,一般的事情他不愿意过多计较,要是真计较了,那对方绝对就是死的很惨很难看!
他看上去什么都拥有,但其实他的心很小很小,这么多年能够真正装进他心里的就只有他父母,还有老爷子,现在又多了一个你!城少父母空难早逝,老爷子眼看马上就要不行了,如今他把你装去,就好像是——”
崔海斌闲适地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然后颇为认真地继续说道:
“他在心里给你盖了一座城堡,水泼不进,针扎不进,铜墙铁壁一样替你挡住外面所有的流言蜚语,以及所有对你的伤害!
但是,这个城堡,你出不去,别人任凭她本事再大,也永远进不来!”
因为崔海斌的一席话,容胭倚在沙发上竟是没再说话。
其实,他的心,她是能够感受到的,只是有时候不敢去相信……
她没有父亲,母亲又是割腕自杀,她在南城声名狼藉,她配不上他……
她没办法像童佳馨那样,在他最需要的时候能够依靠自身优势帮助他,有时候她想向他走一步,可又会不自知地向后退一步。
她没办法做到像邢菀姐那样干净利落的洒脱,这辈子她瞻前顾后,所要顾虑的有太多太多。
整间书房一时安静下来,崔海斌也不再多说什么,尽量腾出时间让她多休息。
等到容胭把烧退下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的时间。
期间还突然莫名烧到38度3,差点没把崔海斌给吓到,就差冲去二楼的主卧把大床上醉酒的大爷一把给拽起来!
直到容胭的高烧彻底降下来,不再反复之后,崔海斌这才放下心来离开宅子。
她拢了拢耳边垂下来的长发,拖着沉重的步子关了书房的灯,随后缓步穿过走廊,推门进了二楼的主卧。
殊不知在靠近书房的楼道口处,一抹颀长的人影倚在书房一侧的墙壁上,他抬手点了点指尖的烟头,复又抽了一口。
直到容胭的身影进入主卧,楼梯墙壁处站立的人影这才微微垂下眼眸,抬步上了楼。
翌日清晨,整座江家主宅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白雾中,园子里十分清静。
主卧房间的大床上,江遇城俊眉微皱一分。
随即他眼帘掀起,一股明显的低气压顿时从周身扩散开来,睡眼惺忪的眸子透着一股寒意的气息。
当他的视线落到身前不远处侧身躺着的人影时,那股寒意这才缓慢从眼底退去。
他手臂伸过去,将她熟睡的身子轻轻搂进怀里,略带薄茧的手指轻抚上她秀气的下颚,他垂首便吻上她的眉心处。
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到现在他还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可是看到怀里熟睡的人儿,他心里竟是格外的踏实。
可能因为他的动作幅度有点大,使得尚在熟睡的容胭微微蹙眉嘤咛一声,随即又转了身睡过去。
然而这简单的一下子,江遇城便不再有其他动作,甚至连最初地想要摸一摸她小肚子的想法都放弃了,他只是安静地拥她在怀里。
半小时之后,穿着衬衣长裤的江遇城最终离开二楼主卧,下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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