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双眼睛此时全部落在缓步走向大厅中央的那抹高挑艳丽的人影上,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一丝精芒从江遇城眼里掠过时,他的视线落在容胭身上竟是再也无法移开。
察觉到身后的一丝躁动,商宴修长挺拔的身形转过来,只一眼便目光便定格在对着老爷子的冰棺微微鞠躬的那抹纤细身段。
下一刻,他又忽的俊眉微扬,性感的薄唇随之勾起邪魅的弧度。
“只侧脸都这么美,这女人谁呀?”程海楼单手插在军裤的荷包里,一副吊儿郎当地倚在雕花的扶手处,他玩味地看向旁边站着的陆东维。
“这个嘛……”陆东维摸摸额头,一时被为难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旁边,萧岩快一步拍了拍他的胸口,告诫他道:
“警告你,别胡来啊!这可是老爷子的葬礼,真闹出个什么名堂出来,又该给你家老头子脸上抹黑了!”
程海楼不屑地直接呛回去,“就算我不抹黑,老头子这辈子他也白不了!”
再旁边的就是韩璟深了。
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容胭,虽然见面次数不算多,但是到底是南城的的大美人儿,让韩璟深记忆不深刻也难!
他先是看了看容胭,最后眼睛不禁移去商少的身上。
此时的大厅中央,容胭高挑纤细的身姿安静地立在那里,她微微扬着艳丽的螓首望着悬挂在高处的那张老爷子的黑白照片出神。
她不知道当年外公去世的时候,是不是也像今天这种江家的这种场面,或许外公走的时候比爷爷还要更为孤独,在他膝下只有母亲施韵一人。
外公,爷爷,一路走好……
容胭微红着眼睛垂下视线,转身之际,瞬间与楼梯口处的江遇城四目相对。
片刻,她沉静地移开视线,在万众瞩目下她径直走回别墅的玄关处,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直等候在外面的江川看见容胭从别墅里走出来,立即为她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随后黑色的宾利轿车绕过前方的一块花圃,快速朝江家大门行驶而去。
好像刚才的一幕只是在场众人的幻觉一般,容胭根本未曾出现过,可是又有多少人望着那远去的车影在心里忍不住地感叹。
容胭匆匆的现身成了整个追悼会上的小插曲,江遇城则留在了一楼大厅主持大局,韩璟深几人则被三叔江汉元请去了二楼的书房。
冯婶跟着忙前忙后地端茶递水,最后还是韩璟深说了一句: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冯婶这才犹如大赦一般,迅速从书房退了出来。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萧岩委身坐在沙发上,率先开了口:
“以前也在不少财经杂志上见到过江遇城,今天终于见到了本人,这本人比杂志上还要——”
说到这里,他竟是突然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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