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男人慵懒地道一句,说完就要作势站起身来。
容胭一时被他的话给彻底噎住了,可又实在不忍看他就这样吃凉的,只得下了楼重新给他煮了一碗。
只是,当她端着热腾腾的一碗素面回到二楼主卧的时候,茶几上那玩已经放凉的素面早已经被他消灭一空,那男人正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里等着她的第二碗面。
容胭一句话也没多问,将素面放去他面前,她便跪坐在茶几边的羊毛地毯上,单手托腮认真地望着他。
其实她心里明白,除去他今晚空腹喝了那么多酒以外,在爷爷去世的这段时间里,他应该吃不好睡不好也休息不好。
他在最为年轻叛逆的时期失去了爸爸妈妈,爷爷应该是他最重要的人。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朦朦胧胧之中她好像忽然双脚离开了地面,她疲倦地微微睁开眼睛,声音里满是撒娇似的嘤咛:
“七哥……”
“快睡吧,晚安小东西!”他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她微微动了几分,舒服地窝在他温暖的胸口,重新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翌日上午,容胭睡到自然醒的状态,一睁开眼睛外面已经是暖阳高照,晴空万里。
她听陈姨说江遇城清晨一早就被方逸送去了公司,因为爷爷重病以及葬礼的事情,江氏旗下的几个大型集团已经积压了太多的项目,只怕那边早已经催到不行了。
中午的时候,他从公司打回林园一通电话,说是需要开会不能回去了。
容胭只是微笑,表示理解。
临近下午,她过去了一趟容氏的公司。当然,此时容氏的公司已经更改为全新的名字——盛元集团。
当时身在公司的高层并不多,看见她突然出现,整个公司全部如同惊弓之鸟,各个战战兢兢恭敬地道一句:
“容总!”
“这些人都去哪儿了?”容胭穿过办公大楼的格子间,垂眸望一眼旁边几张略显干净的办公桌,却没见有任何的人影,她不免有些好奇。
面前站着的邵经理不禁有些神色为难起来,就连语气都跟着支支吾吾:
“这个——关于这个问题——”
“邵经理如果有什么难处,不方便说,我们可以去会议室。”容胭说罢,转身就要朝长廊两侧的会议厅走去。
邵经理立马焦急地追上来,一路引着容胭过去了他的办公室,直到关了门这才敢实话实说:
“不瞒您说,容总!老容总在公司的时候,整个容氏都已经在走下坡路了,资金短缺,各种大型项目,因为我们没有钱所以根本争取不到!至于太小的项目,我们动用那么多人力财力,到头来争取到的资金还不如我们开销出去的,又太不划算了!
现在呀,就连银行都已经拒绝向我们公司贷款了,没有了银行方面的贷款,这就相当于断了我们盛元的活路!也不知道底下员工是谁听说了这件事儿,传开了之后,已经离职了好几批!”
邵靖宇一边说着,一边走去办公桌前,从一沓资料里抽出十几个信封放去容胭跟前:
“这不,这是我今天早晨刚收到的第三批离职信!”
容胭垂眸看着面前的一沓信封,眼神中透露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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