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崔海斌的这番解释,容胭终于深深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人下手也忒狠了点儿!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下这样的狠手嘛!”崔海斌说着,有些气愤地叹口气,片刻又是好奇地询问:
“不是说连城这段时间都待在美国吗?这怎么一声不响地就回国了?这一回到南城,还是被人打成这样,现在江家可是城少您当家,您那位强悍的大伯母知道了,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我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她凌晨一早的飞机赶过来!”
容胭看一眼身边正在商谈的两人,于是她只好先跟随医护人员把江连城送去了病房里。
江川从始至终都跟在容胭身边,直到她进入了病房,他才在外面的走廊里站定脚步。
此时外面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周围万籁俱寂,这个时间点应该是一天之中最为安静,也最为黑暗的时刻。tq1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江遇城轻轻推门走进病房。
光线略显昏暗的病房里,连城一边是饮酒过度,一边是麻醉暂时尚未完全退去,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而容胭纤瘦的身段不知何时已经趴在床边的位置悄悄闭眼睡过去。
他沉步走去床边的位置,高大的身躯俯身过去便将床边已经熟睡的人儿轻轻打横抱起来,转手便放去了旁边的那张陪护床上。
他扯过一旁的被子,动作轻柔地盖到她身上。
江遇城就坐在床边,守着床上的两个人,一双眼睛里除了深不见底的清冷,几乎看不出任何别的情绪。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她说过:
“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一个是小艾,另外一个就是连城……”
翌日清晨的时候,容胭还在梦境中,只听到忽然一声响动,随后耳边迅速传来“嘘——”的制止声音。
她睁开惺忪的睡眸,瞬间便对上江连城那张虽有青紫可依然帅气的俊颜,她皱眉看他:
“你醒了?”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啊!”江连城仍旧坐在她床边的位置,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昨天晚上,我那个样子,是不是把你吓坏了?”
他不提及此事倒还好,一提容胭便脸色难看起来,她缓然从床上支起身子,拧着细眉质问他:
“你从美国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一个人跑去酒吧喝酒也就算了,还因为喝醉了被人打成那样!崔医生说头上伤口比较深,缝了七针,让你最近别碰水,别吃辛辣的食物,烟也必须戒了!”
却只见面前的男人忽然转过身子,看向落地窗外,声音里带着阳光帅气的笑意,可是分明又带着怅然若失的落寞情绪:
“我是昨天下午回的宅子,冯婶她们告诉我说,你已经不在宅子里住了,我知道你现在住在七哥的林园,可是我想见你,也是喝醉了才给你打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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