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卫瑶与薄沛南之间的恩怨情仇,容胭心里也是十分清楚的,可是她更懂卫瑶的性格和心思。
看了她半响,容胭最终还是忍不住问:
“怎么,你又跟薄沛南吵架了?”
“跟他,我吵得起来吗?”对面的女人简直就像是一点就炸的炮竹,只见她恨恨地咬了咬红艳艳的嘴唇,十足一副怒火攻心的模样:
“他这人就是脑子有病!胭儿,你说我当初是不是脑子有坑,明明刚从火坑里跳出来,还没过两天舒服的日子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连两年都没到,又跟他复婚了?
我算是看清楚了,薄沛南就是闷骚至极的老狐狸,我简直就是一智障!骂我智障都是表扬我了!气死老娘了!”
容胭也不说任何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听她倒苦水。
待到卫瑶舒舒服服地把这些话全部骂了出来,容胭这才轻轻抬手将桌上的那杯白开水又往她眼前推了推:
“好了,哪来那么大的气性?你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更何况当初是咱们用姚囡的身份把他耍的团团转,依薄沛南的性子和城府,他比你估计还要生气!”
“他那是活该!”卫瑶顿时没好气地瞪视一眼容胭,抓起面前的玻璃杯,仰头咕咚咕咚地连喝了两大口。
这才像是解了气似的继续说:
“自从我嫁给他以后,他什么时候对我上心过?虽然说我也没指望能够和他天长地久,白头到老,可是他连正眼都不看老娘一眼,这也就算了!我就只等着合约到期之后大家一拍两散,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他说我在床上跟死鱼一样,老娘我继续忍他,可他还说我身材,老娘这张脸是故意丑给他看的,身材可是如假包换的!”
“叔可忍,婶也忍不了了!我自从嫁给他,我容易吗我?洗衣做饭都是我的活,还要被他嫌弃,他活该被姚囡耍的团团转!”
容胭听她气愤地讲述着这些事情,无奈地叹口气,只觉得这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相爱相杀!
然而,她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落地窗外临街对面一直站立的一道身影,瞬间眸光一惊!
“胭胭,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卫瑶皱着细眉,不悦地看她。
“薄沛南来了!”
容胭的一句话,顿时把对面的卫瑶给惊吓地连忙从沙发上蹲下身去。
只露出半个艳丽的小脑袋往容胭这边瞅过来,急急地问一句:
“他在哪儿呢?”
容胭不说话,微微侧首望着窗外,然后朝她抬了抬下巴。
卫瑶还哪敢再往外面看过去,硬生生躲去了沙发后面,抱怨似的自言自语道:
“阴魂不散的家伙,怎么到哪儿他都能找的到?有本事跟老娘吵架,就一辈子别来见我!”
“好了,你快起来!”容胭看着她一直蹲在沙发后面,虽然她现在只怀孕两个月,但是多少也怕发生什么意外,于是连忙催促她快点起来:
“他现在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你们两个人面对面的好好谈一谈,再说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想怎么办?”
“我告诉你,胭儿!你别不信,姐姐能够逼他离婚一次,就有本事逼他离婚两次,用孩子就想套住我,未免也太小瞧我卫瑶了!没了他薄沛南,孩子我照样生,日子我照过不误!”
卫瑶是打死了嘴硬,就是一句服软的话都不肯说。
这一点,容胭自然是十分清楚的,而且她还知道,既然瑶姐说得出这话,肯定是做得到的!
只是,瑶姐自信地未免有点过头了,薄沛南是谁,薄氏是谁!
他能够允许你第一次离婚,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其实对于薄沛南这号人物,容胭接触的时间和机会并不算多。
可就是从那些短暂的接触中,她就隐约觉察到这男人似乎与江遇城在某一点上不相上下。
腹黑也好,城府也罢,能够在他们这个年纪坐到这个位子,岂是简单的善男信女?
瑶姐现在是正在气头上,其他的无暇顾及,自然就把事情想得有些简单了。
其实连她自己估计也是内心敞亮清楚,如果薄沛南真的这么好对付,她何至于离婚没多久就被他抓个正着,无论是卫瑶还是姚囡的身份都被他摸得一清二楚,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稀里糊涂地又跟他复婚了?
所以,离一次婚容易,离两次婚,那简直就如同登天了!
“胭儿?”
容胭的思绪突然被卫瑶的一句轻声喊叫给拉回到了现实。
她微微掀动眼帘看向仍旧蹲在沙发旁边的卫瑶,试探性地询问道:
“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真要和我一起过去南城?”
卫瑶立即坚定地点点头,“那当然!”
片刻之后,她轻轻向窗外探了一下脑袋,像是在寻找什么:tq1
“那只老狐狸现在走了没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