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七哥对不起胭胭。”身边的男人闭着眼睛,忽然莫名其妙地说出了这么一句看似无厘头的话。
容胭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能够感觉到他可能真的是有些心情低落,也没敢追问太多,只是朝他轻轻一笑:
“无论七哥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所以七哥也不要生气好不好?”
眼前的男人没有了多余的动静,容胭又等候了一小会儿的时间,这才试探性地问他:
“我送你上楼睡觉,好不好?”
江遇城仍旧没有任何回应,被酒精麻痹着大脑,就那样深埋在她颈窝里,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事情。
一直留在车库里,空气不好就算了,关键是这里毕竟不如床上。
而且江遇城这段时间确实也够忙碌的,容胭始终不放心让他一直留在车厢里,最终只得试探着将他带出了车排后座。
好在江遇城这男人虽然确实有点喝多了,但是这男人的意识总归还算清醒着,知道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就是自己的宝贝老婆,所以在行动上还算是比较配合的。
陈姨被大厅的动静惊醒了,披着外套匆匆进入大厅时,恰好看见容胭搀扶着自家先生往楼上而去,她有些惊慌地询问一句:
“太太,先生这是怎么了?”
容胭有些吃力地搂着江遇城上了楼,回头看一眼陈姨:
“先生有点喝多了,麻烦陈姨去煮一碗醒酒汤。”
“是,我这就去煮!”陈姨说完,便快步进了小厨房。
等到把已经喝多的男人送去了主卧房间的大床上,容胭给他脱了脚上的皮鞋,顺带着连他白色衬衣的纽扣也解开了两三颗,然后匆匆进了洗手间拧了一条毛巾。
简单地给他擦了手和脸,这会儿到了床上,喝多的男人便真的是完全陷入了昏睡里。
江遇城这男人往日里绅士惯了,就算哪天喝高了,也绝不会耍酒疯。
一是,他骨子里本就不是那种人;二是,能够让他喝到这种程度绝对是少之又少。
容胭将手边的毛巾放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她低头看着身边昏睡的男人出神。
在她与江遇城结婚的四年间,这男人喝成这幅模样的次数绝对是屈指可数,而且情绪如此低落,真的令她有点琢磨不透。
直到陈姨敲响主卧的房门,容胭起身去取了那碗醒酒汤。
只是看床上的男人睡得那般深沉,她转而又是不忍心把他喊醒,索性直接放到了茶几上,让他继续沉睡过去。
*
因为是周末的时间,江小九同志的睡眠状况真的印证了那句话:
周一到周五,早晨怎么都叫不醒;周六和周日,早晨比打鸣的公鸡醒来的还要早!
因为容胭前一天刚刚答应她,周末的时候要带她和钊铭一起去枫亭玩儿,小家伙简直就跟刻在了脑子里似的。
清晨天色尚未完全放亮,小家伙就一股脑地从公主床上爬了起来,光着一双小脚丫就直冲冲地往主卧的房间跑了过去。
还好容胭醒得也早,直接把闯入门的小家伙抱去了楼下。
陈姨这时候还没有醒来,别墅一楼的大厅十分安静。
容胭将小家伙放到了沙发上,耐心地叮嘱了她两句,然后转身进入了小厨房。
说实话,醒酒汤这玩意儿,容胭并不拿手,只是见过陈姨做过一两次。
最主要的原因还不是因为江遇城很少喝成这样,她觉得也不算什么必学的厨艺,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陈姨还没醒来,她只得凭着记忆随便煮了一碗清汤。
没过多久,便听到大厅里有对话的声音传过来,随后就看见陈姨的身影出现在小厨房里:
“太太,昨晚先生回来的有点晚了,您怎么也没多睡一会儿?”
“我有些睡不着,所以就起来了。”容胭回头看一眼进入厨房的陈姨,随即将砂锅的盖子打开,向陈姨请教了两句:
“我在给先生煲醒酒汤,陈姨你看看,这里面还缺了什么?”
陈姨听了,缓步走过去,随后指导了一些。
容胭还在小厨房里守着煲汤,原本在大厅里安静的小家伙忽然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把搂住了容胭的腰肢,语气恳求道:
“妈咪,我要和爷爷奶奶一起出去!”
容胭自然明白她所说的出去是什么意思,但凡周末醒来早了,就死皮赖脸地非要跟着陈姨和王叔一起去菜市场买菜,都快养成习惯了。
这会儿由于容胭还担心着楼上主卧里没睡醒的男人,一个人确实有点顾不过来,所以就点头同意了。
“谢谢妈咪,亲亲妈咪!”小家伙瞬间就兴奋了,拉着容胭系着的碎花围裙就要去亲她。
容胭也是十足地既幸福又无奈,不让她亲还真不行,非要闹到她亲了又亲,这才算是心满意足地跟着陈姨王叔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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