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小太太的好话是必须讲的。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老板娘,万一说些不好听的传进小太太和老太太的耳朵里,老太太追究下来,那可绝对不是闹着玩儿的!
梁然还沉浸在自己的一片忠心里时,只听落地窗前的男人忽然又问:
“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
“小太太这人挺好的!”梁然挠着后脑勺,笑着继续夸奖两句说:
“跟别的富家小姐完全不一样,什么都能吃,什么也能穿,而且贴心又贤惠!我几次去南园,小太太都把园子打理的井井有条,不是在养花,就是在弹钢琴或者写生画画,生活太高雅,不是我这些凡夫俗子能够理解的!
关键是能讨老太太欢心,薄总您是不知道,每次只要老太太一过来公司,第一件事绝对都是问小太太最近情况怎么样?在部门里有没有受人欺负,还说重活累活交给别人去做,太太年龄还太小,让我们多照顾些!”
可谁知,饮了一口咖啡的男人清清冷冷地来了一句:
“我怎么觉得她好像并不简单?”
“那怎么可能!”梁然赶紧笑着解释说,“那是因为您很少回南园,其实小太太这个人很好相处的!”
半晌之后,薄沛南沉着的目光这才有了底色,“可能昨天晚上喝多了,产生了错觉!”
“我就说小太太其实人挺善良,也挺简单的!”
薄沛南似乎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偏头过去睇一眼梁然:
“通知各部门准时开会!”
“是,薄总!”梁然听从地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办公室。
可是眼角余光忽然瞥到男人额头上贴着的那个无比粉嫩的创可贴,有些欲言又止地说:
“那个薄、薄总,您额头这——”
只见窗前的男人转身走去桌边,随手将杯子放下来,眼风强硬地一扫支支吾吾半天的梁然:
“你嘴里那位贤惠善良的小太太家暴打的!”
梁然都以为自己刚才幻听了,“啥?小太太?”
“难不成是我自己没事往墙上撞的?”薄沛南一记清冷的目光扎在梁然身上。
梁然顿时不作声了,连忙转了身往办公室门口走:
“我这就去通知各部门开会!”
将近一个多小时的公司例会,终于在众人望着薄沛南额头那块粉红粉红的创可贴上顺利结束。
众人刚刚离开会议大厅,关于薄沛南额头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一事,已经衍生出了好几种不同的版本。
一是,薄总喝醉酒,上楼梯的时候自己摔的;
二是,晚上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之后摔的;
三是,被人打的,而且这人有可能就是那位未曾在公众面前露过脸的薄家小太太;
四是……
然后众人在逐一进行排除之后,只觉得三是最为合适不过的!
因为以薄总的身份,就算喝醉了酒,身边也从来都是跟着助理或者司机,这种情况显然不会发生。
洗澡这种稀松平常的事情,虽然也有可能导致同样的后果,但是发生的概率太低!
被人打的话,堂堂薄氏总裁,薄家大少爷,谁敢碰他一根手指头?
那么,那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小太太呢?
如果真是她的杰作,那他们这薄氏的老板娘简直就是一只小母老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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