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那卢探才如此贪财么?竟然去搜刮西市那些穷苦老百姓的苦命钱?”
“西市可是泥腿子才去的地方,唐王殿下贵为王爷之尊,竟然去那种地方,实在是不应该啊!”
“禁声!唐王殿下如何做事,可不是我等能够讨论的”
……
等众位大臣议论完了,李玄霸面无表情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卢同和,“这位卢什么的侍郎,你可是要说我血口喷人?还是要说我污蔑你儿子?”
“我?我?”
卢同和支吾了两声,却没敢说出污蔑二字,自己的儿子他自己清楚,唐王既然已经开口了,真的要彻查下去的话,怕是连自己都不得好啊!
“陛下!微臣教子无方,请陛下责罚!”
无法子之下,卢同和直接承认教子无方,却是想避过卢探才刮地皮和强抢民女之事。
卢同和想的挺好,奈何李世民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甚至眼睛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侧头看着李玄霸,等他继续说话。
接到李世民的眼神,李玄霸淡笑了一下,一抬手,将那一直带在身边的匾额拿了出来,指着匾额上那“明镜高悬”四字,看着正吹胡子瞪眼睛的魏征魏黑子。
“魏黑子,你既然是谏议大夫,那我到要问问你,这四个字你可认识?”
见自己终于能开口说话,魏征无视了李玄霸给自己起的外号,面容严肃的看着李玄霸手中的匾额,朗声道:“明镜高悬,臣自然认得”
面对敢于直言犯谏的魏征,李玄霸毫不在意,嘴角一挑,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好,你魏黑子既然认得这四个字,那么按照你一直说的‘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打杀了那昏庸无能的杜子腾,救下我蓝田县治下的两个穷苦老百姓,不知道,我的错,在哪里?是因为为了清水,杀了舟有错?还是为了清水,杀了脏水有错?”
“额,这个,那个”
被李玄霸弄自己的话质问自己,魏征也有些傻眼,想了半晌,对李玄霸拱了拱手,“唐王殿下,即使那长安县县令杜子腾有错,也当依照我大唐律令,从头审问,依法拿办,即使要拿下他斩首问罪,也应由我大唐刑部出手,却不劳烦唐王殿下出手,唐王殿下越礼了”
“礼?”
“哈哈!”
听到魏征说这个词,李玄霸仰天大笑,随后面无表情的看着魏征,“对于我来说,让我大唐百姓安居乐业的活着就是最大的礼,让我大唐富足安康就是最大的礼,你的法礼,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当官之人如不能为民间疾苦的百姓解除困厄,一味地讲究法礼,却要这官位有何用?”
“魏黑子,你好好使用你的法礼,好好做你的镜子,照耀着世间一切灰暗之事,却不必管我李玄霸的事情了,我李玄霸生来就是无礼数之人”
魏征:“……”
被李玄霸这毫无礼数的话一说,魏征反倒有些无法反驳,双方站的位置完全不一样,根本就讲不通。
而且,大唐之中能如此无视任何礼数的,怕也就唐王殿下一人了,他人,却无法也不敢如此做的。
连陛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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