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段某同母弟,可是他得罪了窦贤弟?若是如此,段某代志感向贤弟道歉。”一听李玄霸提到自己的二弟,段志玄心中咯噔了一声,什么话都没问就先道起歉来。
就弟弟那脾气,可别惹怒了这位殿下啊!
听到段志玄道歉的话,李玄霸摆了摆手,失笑道:“段贤兄言重了,我和段将军交谈甚欢,还把所做之画送给了他,可没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原来如此,那就好,那就好。”闻听李玄霸的话,段志玄长吐了一口气,放下悬起来的心的同时,也不得为自家二弟感慨起来。
就二弟那倔牛似的脾气,还会和面前这位殿下言谈甚欢?真的是见了鬼了。
瞧着段志玄的模样,李玄霸心中反倒好奇了起来,不由得打问道:“怎么?看段贤兄的样子,好像对段将军很是担忧啊!”
注意到李玄霸好奇的眼神,段志玄苦笑了一下,叹息道:“好叫窦贤弟得知,我那二弟脾气耿直,做事毛躁,虽是读了七八年书,却也只算识字,我怕他在外面给我惹事情,所以只得让在近前做事。”
“哎,这就是段贤兄的不是了,所谓举贤不避亲,我大唐所需的将领就该有段将军这般脾气才是。”
夸了那段志感一句后,李玄霸眼珠转了转,问道:“段将军可是会水?”
一听李玄霸的问话,段志玄心中一动,心头刚要泛起高兴的心思,却又想起二弟的脾气,随即苦笑着解释道:“会倒是会,只是志感他脾气太犟,上几次剿水匪失败,他在水军中大肆谩骂,不得已,我只好将其贬为守门将军。”
“哈哈!这算什么事情?叔宝老哥,知节老哥、敬德老哥他们还是大将军呢,又有哪一个没有喊爹骂娘过,此等小事可不值当段贤兄如此做!”
听到这段志感脾气,李玄霸不但没生气,反而更感高兴。他最不喜的就是手下玩心眼,是以狼王军多是程怀默和尉迟宝琳这等直脾气之人。
“段贤兄,小弟想在你这都督府住些时日,不知道可否。”
特意笑着说了一句后,李玄霸压低声音道:“我先在都督府暂居,你这几日找个理由,将潼关城内的守将都叫回来一遍,我观察一下。”
“哈哈!窦贤弟愿意住我这都督府,为兄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
段志玄乐呵呵的回了一句,同样压低声音,却面容严肃道:“殿下愿住我这都督府当然可以,但我麾下将领个个皆是忠君爱国之人,必定无有通水贼之人!这点还请殿下知晓!”
面前这位殿下住在自己这里可以,但有些话就必须和他说清楚。
自己麾下将士们或有缺点,但必定忠于陛下,这是他对自己为官之道的肯定,也是对的自己手下将领的肯定。
瞧这段志玄面色十分严肃,眼中也有满是愤懑之色,李玄霸淡笑着摆了摆手,“你放心,本王只是稍稍探查一下罢了,没有说你这麾下将领有人通水贼。”
他人的言语之中怎可确定出一个人是否通了水贼,还得自己亲眼观察一番才能肯定。
就这样,程怀默和尉迟宝琳去洛阳买粮,一千名狼王军将士下水去训练水性,李玄霸则在这都督府住了下来,每天在段志玄召集他麾下将领之时,躲在角落观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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