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地下黑拳所在的位置是某处郊区,这里台面上是一家古典酒吧,喝喝小酒,跳跳搂腰的交际舞,当然,这里每个周六聚集着的豪车并非都是来这里喝酒的,因为在酒吧的地下室,有一处火爆的拳场,本地人戏称‘笼中斗’,能够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在四川有身份地位的人,一般人想要进去,必须要有熟人的介绍,而且熟人还必须得是拥有重量级身份的玩家,很显然,付余天就属于重量级玩家这一类型,带着陈志远和虎子,还有藏青,这个女人也想见识一下地下黑拳的场景,在犹豫了一番,甚至想以此为交换条件和她睡一觉的陈志远再看到藏青亮出那把不知道夺过多少人性命的剑之后,陈志远毫无疑问的点头。
陈志远等人来的时间较晚,所以已经错过了下注的时间,付余天对此而有些失望,而陈志远则是惊讶在成都这么个地段,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一个巨大的铁笼之中关着两个浑身肌肉的家伙,已经有不少部分开始渗出鲜血,很明白已经打了一会儿时间,拳拳到肉,使得观众席上那些观看的人极为疯狂,不停的呼叫着自己下注方的名字,可谓杂乱不堪,甚至陈志远还看到了一幕儿童不宜的画面,一男一女竟然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的做起了某种活塞运动,而旁边的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除了会偶尔看两眼之外,更多的时间都是注视在铁笼之中。
“没想到成都还有这样的地方啊。”陈志远有些感叹的说道,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地下黑拳,他在路上的时候已经发挥自己的想象去想过这里会出现的场景,可最后他还是败了,因为这里完全就是一个无视道德,无视法律,无视伦理的地方,可以说这里就是一片灰色地带,不管你做了什么,都和法律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不禁让陈志远联想到这个地下黑拳的老板,他究竟需要怎么样的人脉才可以做到这件事情?
“这里开了两年多,幕后的家伙很神秘,一直没有浮出过水面,有传言称他每场比赛都会到场,可却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要知道这么一个触犯法律的地盘,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扔几叠毛爷爷就能搞定的,一旦暴露出来,恐怕就连省长层面的人都会遭到牵连。”付余天对陈志远说道。
“的确是有些能耐。”陈志远对此不可否认,此时,台上其中一人重重的倒地,输赢立判,可那个赢了的家伙却似乎没有要罢休的意思,走到倒下的人面前,大脚不停的踩在那人头上,直到血肉模糊。
陈志远杀过很多人,也见识过各种不同的杀人手段,可这么血腥的暴力,陈志远还是第一次见,对付余天问道:“输了就等于死吗?”
“这要看对手和当晚的彩注,所谓彩注就是下注人的多少,如果对方比自己的高,那么他就很有可能杀了对方。”付余天解释道。
“这岂不是在挑衅?就不怕引起暴动?”陈志远疑惑道。
“暴动没有,可他们会花更多的钱压在另一个人身上,以此发泄心中的怨气。”付余天一脸笑意的说道。
“这个老板可真是聪明啊。”陈志远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弊,这家伙做生意的手段,虽然狠了点,却无疑是暴力啊,陈志远论这点跟他比,可就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今晚还有一场精彩的戏码,一个女孩会挑战疯狗群。”付余天说道。
陈志远眉头微皱,这里不应该是男人的世界吗?为什么会搀和女人进来,对付余天问道:“你是说一个女孩和狗打架?”
“我也不清楚,因为这种事情是第一次发生,所以所有人都在期待着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付余天说道。
陈志远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今天会因为这个女孩发生点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
接下来还有两场比赛才到今晚的重头戏,期间没有人离场,两场比赛的场面一样的充满了血腥气,打得激烈,不过最后结果都没有死人,估计也是老板在为自己的路子着想,每晚死几个,他恐怕也没有那能力这么快的培养出这些打手来。
终于,在几个清洁人员登场,把铁笼里的血迹清洗干净之后,由四个人牵着几条恶狗登场,受得皮包骨,一看就是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估计是故意为了这一天而饿着的,被绑在铁笼之上,绳长刚好距离铁笼的另一边有半米远,空间很小,想必那就是未出场的女孩子所待的地方,这还真是有些残忍啊。
在一阵欢呼声中,陈志远看到场边一个女孩子,最多不过二十岁的样子,样貌长得清秀,始终闭着眼睛,气质超凡脱俗,怎么会是他?陈志远瞳孔收缩了一下,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可这个女孩子给他的印象非常深刻,还记得那个老夫老妻的面摊,那一晚牛肉面,还有那默默无闻坐在一旁的瞎眼女孩,她不是应该在上海陪着老夫妻卖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样子,她还是今拓头戏的主角。
虎子突然感觉背脊一阵凉意,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有种汗毛直立的感觉,撇头看了看陈志远,只见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很温馨的微笑,虎子更是打了一个寒颤。
女孩登场,被关在牢笼之中,身上散发着一股罐头肉的味道,那些个疯狗已经饿了一个礼拜,闻到这股味道还不马上冲向女孩,不过因为绳长的关系,它们只能够靠近,却无法触碰到女孩,一次次的扑腾伴随着嚎叫,女孩虽然看不见眼前的事物,却能够听见近在咫尺的狗叫声,可她却没有丝毫的慌张,站在那里,如同一朵与世隔绝的白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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