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看似简单的两个字,却是让陈志远背负起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沉重枷锁,国宾馆内的太子,秦城之中的陈三千,现在还有戎马一生的黄老爷子,偌大一给家族却因为自己而分道扬镳,陈志远自觉自己背负不了这样的责任,他却又无法选择,或许这便印证了人在江湖生不由己这句话,相濡以沫,相忘于江湖,陈志远也希望找到这样一给女人,能陪去到一个世外桃源,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可这个女人是谁?而他又有资本去奢望这样的生活吗?
陈志远脸上扬起一丝自嘲的笑容,站在一旁的藏青有些心疼,渐渐的了解过陈志远之后,她知道这给男人背负了太多的责任,甚至他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藏青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支持他坚持下去?
“二奶,要是我死在北京了,你会哭吗?”陈志远突然对藏青问道。
藏青愣了一下,道:“会。”
陈志远笑了,笑得很灿烂,很开心,淡淡的说道:“够了。”
陈志远也并非是一个单纯的人,在和黄老的两局手谈,陈志远没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反而是严正以待,甚至从未如此认真过,落子如飞已显示自己的果断,第二局开局便是初手天元,以此来表现自己的自信,两局收官无一不是雷厉风行,没有丝毫的拖拉,这都是在告诉黄老,他的北上,是势在必得,这点小心机被黄老爷子猜透也无妨,相信也他的胸襟也不会和陈志远这给年轻人计较。不过黄老和蒋叔之间有这么样的过往,陈志远很好奇,他可不认为单单是那次的救命之恩就能够让黄老如此对他。
北京无疑是太子的地盘,所以陈志远的北上,北京方面体制内的人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和太子联手,要么就是隔陈志远远远的,黄老爷子既然会见了陈志远,并且还留陈志远在家里吃饭,即便是不做雪中送炭的事情,也足矣让外人浮想联翩了。
“你知道蒋叔以前多少事情?”陈志远对藏青问道。
“我第一次和他见面就是在猎人学院,他以一人之力力抗猎人学院杀手二十多位,最终走到了老和尚的房间里,这一次,便是整整半个月的时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无法揣测,不过经历过这件事情之后,老和尚一改以前的态度,只要蒋叔有任何的要求,他都会满足。”藏青淡淡的说道。
陈志远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还真是一给神秘的人啊。”
蒋叔的身份在陈志远看来一直就是一个谜,从认识蒋叔之初,他不过是一个迟暮老人,随后去参观了蒋叔的收藏室之后,陈志远见识到蒋叔的冰山一角,再后来就是无限次的震惊了,从狩猎区开始的撞树,再到后来的猎人学院,北京秦城的陈三千,蒋叔那番金钱至上的理论,更是让陈志远醍醐灌顶,知道了原来世人所谓权利是男人最华丽的外衣,只因他们不懂什么叫做真正的财力。
陈志远曾经试想过,究竟要怎么样的财力才能够凌驾于权利之上?现在的蒋家?不过听蒋叔说,现在的蒋家根本就不如以前,就连现在的蒋家都不能相比,陈志远觉得自己还真是无法靠想象力达到那种程度。
回到国宾馆,陈志远特意的看了一旁的总统楼,里面及其的安静,陈志远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在黄家逗留的事情绝对不可能逃过太子的眼线,那么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态呢?
低调入京,但是却马上就掀起了滔天骇浪,黄家,这么一个在北京屹立四代不倒的家族,有多么大的能量?恐怕除了黄老爷子自己之外,就连他的儿女都不清楚这一点,陈志远却是在黄家吃过了一顿晚饭,这意味着什么,不仅陈志远清楚,其他的外人都非常了解。
“老大,你可威风了啊。”陈志远前脚刚踏进门里,老鹰便走到陈志远身后,而曹家两人也是如此,不过却隔了更远的距离,主仆之分澄清分明。
“有什么好威风的,不过是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徒增危险罢了。”在外人看来,这或许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陈志远自己却知道,越是这样,他的危险就越是增添了几分。
老鹰瘪了瘪嘴,明显是不认同陈志远这样的说法。
“曹东,敢不敢去总统楼?”陈志远对曹东说道。
曹东走到陈志远身边,低下头,道:“主人。”
“指着太子的鼻子骂,老子要定简筑翎了。”陈志远大笑着说道。
曹东一语不发的转头离开二号楼,看来还真是要去隔壁的总统楼了。
陈志远并非丧心病狂的要气太子,而且他也不至于幼稚到这种程度,这么做,就是想发泄时间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怨气,这怨气的来源很奇怪,可以说是他自己钻了牛角尖,不足为外人道。
过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曹东走回了二号楼,脸上明显有红肿,看样子是挨了一拳,走回到陈志远身边,道:“主人,按照你说的做了。”
“为什么不还手?”陈志远淡淡的问道。
“因为主人没有这样的命令。”曹东低着头,没人能够看清他的表情,但是双眼中散发的愤怒而出的气场却能够让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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