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震怒,天灾将至,江河泛滥,无忧将淹!
惊人的传言,来自前两天才抵达无忧镇的一群神秘人,经过打听,人们才得知那些神秘人居然是慕容宫的高人,于是一时之间关乎河神震怒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整个小镇。
无忧镇是阳炎国边陲小镇,而慕容宫乃是阳炎国第一大门,地位尊崇,底蕴深厚,门内弟子随便哪一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在阳炎国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每逢慕容宫收徒大典,更是有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不惜代价也要将自家孩子送进慕容宫去修行,为此有关系的托关系,有珍宝的献珍宝,费尽了一切心思却不得门路。
而这次慕容宫弟子出现在这边陲小镇,有人说就是慕容宫弟子受宫主慕容冲指派,前来这里收门徒,看是否有天资不凡的少年有幸得入宗门,只是刚来这里,慕容宫弟子就发现河神震怒,急需安抚,所以收徒这事才耽搁下来,整日里有慕容宫弟子在泛滥过后的大河边缘驻守,免得有人惊扰了河神。
一切安抚过河神之后再做打算,慕容宫弟子为民着想的大义心肠,让无知的无忧镇居民对慕容宫更是敬畏与向往。
慕容宫在阳炎国的影响力,慕容宫弟子这几日在大河边的尽忠职守,加上慕容宫安抚河神后招收门人弟子的诱惑,让这场突如其来的传言,顷刻间就深入人心。
很多少年没有受过大苦大难,无忧镇虽然常年风调雨顺,往年却也经历过虫灾,那虫灾的可怕,让经历过的老百姓谈之色变,那些虫子虽不吃人,却能把人能吃的全吃光,让人活活饿死,那等颗粒无收、满目萧条的场面,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体会其中的绝望。
本就偏僻的无忧镇,粮食是所有百姓心中的天,况且百姓大多迷信鬼神之说,一听慕容宫的高人说河神要发怒,降下水灾,水淹无忧镇,不知所措的百姓们一下就慌乱了起来,尤其是一些经历过灾难的老人,想起以往的灾难,更是恐惧的跪在大河边缘烧香祈祷,恳切河神息怒。
“装神弄鬼!”
因为河神发怒的传言,不仅有老人去河边烧香祈祷,更使来无忧庙中烧香拜佛的人也多了起来,接生婆婆也不阻拦,严格说起来,她也不是无忧庙的主人,只是在其中寄宿而已,只是对于这河神发怒,要吃童男童女的事情接生婆婆却是嗤之以鼻,蒙蔽普通百姓的招数,蒙蔽不了这位颇为神秘的接生婆。
镇上也有少数人对河神要吃童男童女的事情颇为质疑,只是发出这种传言的是慕容宫的高人,这少数人,却是只能将这些质疑埋在心里,一旦质疑慕容宫的高人,也就绝了自家孩子成为慕容宫高人的机会。
无忧庙外,锣鼓喧天,嘈杂四起。
听到响动,一些正在烧香拜佛的百姓匆匆而去,晚上借宿在庙里的部分慕容宫弟子也陆续离开无忧庙,一个个神色肃穆,赶着不知哪里搞来的驴车,百十人一边喊着河神息怒,一边喊着破财免灾,声势也是十分隆重,朝着无忧河边走去。
吉时已到,河神该开饭了!
此时无忧河边已经围满了百姓,窃窃私语的人们,在慕容宫的弟子到来时变得安静下来,而在河水边缘,放了一张草木粗略编制的木筏,浸泡在河水之中,正随着河水晃动起伏不定,
当浩浩荡荡的慕容宫弟子来到这里后,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慕容宫弟子走出来,一把将手中的宝剑连同剑鞘插在土地上,随后神情肃穆的朝着河心拜了几拜。
“胡师兄演技越来越好了,现在做这种事简直顺手拈来,不愧是我们的师兄,这种事情咱们都做不来。”
嘴唇薄削的男子看着装模作样的络腮胡,嘴里啧啧赞叹。
“刘师弟说的不错,这种装神弄鬼的事情,还是胡师兄最擅长。”
姓于的男子连连点头,看的津津有味,倒是姓张的那黑痣男子,却显得对此心有排斥。
简单拜过河神之后,为首的胡姓师兄看向众多百姓道:“河神震怒,无忧镇水灾在即,我慕容宫为守一方平安,特在此为诸民请愿,平神怨,息水难!”
顿了顿,胡师兄朝着身旁的几名弟子隐晦的递了个眼色,紧接着大声喝道:“为息河神怒,舍财保平安!”
随着胡师兄的话语,几名慕容宫弟子拉着驴车开始围着百姓缓行,每到一个百姓面前都会说一句为息河神怒,舍财保平安,那意思极其明显,众多百姓虽然心中不舍,但事已至此,只得忍痛割爱,纷纷拿出财物,穷苦人家咬牙向马车上扔出几枚铜钱,殷实人家则足银奉上,一些实在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则和慕容宫的弟子大眼瞪小眼对峙几秒钟后,在慕容宫弟子“善意”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将随身带着的耙子破碗之类都献出来。
驴车转了一圈,原本空空如也的车板上已经堆砌了高高的财物,扫了眼收来的财物,胡师兄满意的点点头。大手一挥,满车的财物则消失不见,不明所以的百姓见得如此神仙手段,纷纷向往惊叹,对将自家孩儿送入慕容宫更加上心。
“请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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