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挂在墙壁上的苏世豪,在场之人一个个几乎石化在原地,脸色惊愕,一动不动。
整个场面,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这可是苏世豪啊!中海苏家的三代嫡孙!
中海苏家,整个华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竟然有人敢将中海苏家的三代嫡孙打到挂在墙上,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众人这一刻对于牧云风的胆量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苏世豪在众人眼中,是高高在上,不能招惹的存在,可在牧云风眼中,只是一个待死之人罢了,今天没把苏世豪打死,就已经是苏世豪的大幸运,打到挂在墙上,算什么?
甚至……哪怕是众人敬若鬼神的中海苏家,在牧云风眼中亦如蝼蚁一般罢了,他们怕……牧云风可不怕!
他们不懂,牧云风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该畏惧的……是苏世豪,是中海苏家!
牧云风出手看似毫无顾忌,其实很有分寸,虽伤苏世豪,却没有将他重创。
只要不杀死苏世豪,中海苏家的人仙、宗师自重身份,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亲自出马对付他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
苏世豪只是受了轻伤而已,中海苏家的人仙、宗师更不会因此出马,像中海苏家这样的超级大世家,面子……十分重要,只能当成后辈之间的争斗,苏世豪这次吃亏了,下次再找回来。
即便中海苏家小家子气,会暗中报复,也不会急于一时,那会太明显,会等事情的余波过后,再徐徐下手。
这样一来,牧云风与中海苏家彻底爆发直接冲突,之间还有一段缓冲时间,以牧云风重修武道的速度,这段时间足以成长起来。
退一万步讲,中海苏家真要因为这点小事而不顾一切的疯狂报复牧云风,连人仙、宗师都不讲脸面全部出手,那牧云风也不是任由宰割的存在,最多是施展禁术,付出一些惨重代价,提前灭了苏家罢了。
堂堂一代帝君,即便是修为尽去,重修武道,拥有了一定的实力却还没有完全的实力时,面对前世生死仇敌,决不可能卑躬屈膝的装孙子,美而其曰为‘隐忍’。
最多只是强忍一下心中的杀意,下手轻一些,给对方一段时间活路,也给自己一段时间成长。
在别人眼中,牧云风行事可以说是‘狂妄’,但那是他们心底里看轻牧云风,在他们眼中,牧云风这样的普通大众化人物,面对地位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高官子弟,就应该低头垂眉,就应该卑躬屈膝,就应该被踩在脚下。
哪怕是‘平等’的语气与富家公子、高官子弟对话,哪怕是当富家公子、高官子弟的脚掌踩到了头顶,牧云风不爽的将脚轰开,在众人眼就是狂妄,就是嚣张,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真正嚣张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是哪一边呢?
若牧云风像路子鸣那样,一见面就要对方的女伴陪自己跳舞,不同意就说些羞辱对方什么爬到床上去的话。
若牧云风像魏无双那样,自己朋友欺负人的时候故意视而不见,结果自己欺负人不成,反被人收拾了就跳出来以高高在上的语气让对方抽自己两个耳刮子道歉。
若牧云风像苏世豪一样,不分青红皂白,不分是非曲直,只因为对方破坏了宴请自己的宴会就想要收拾对方……
如果说现在的牧云风是嚣张狂妄,那么……这样的牧云风,又算什么?
苏世豪一挣扎,便脱离了墙体,一跃而下,落在了地面。
他的嘴角带着血迹,两眼中满是愤怒和凶狠,似要噬人。
牧云风看着苏世豪,却是神色平静,淡淡的道:“还想继续?”
苏世豪的脸色顿时便一片铁青,牧云风的实力对于他而言有碾压性的优势,再继续也是找虐。
苏世豪寒着脸道:“在华夏,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付我苏世豪,牧云风是吧?我们走着瞧……!”
言罢,苏世豪不再停留,沉着脸往外面走去,连那00002号豪车都不坐了。
今天他苏世豪的脸面算是丢大了,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多停留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只会让别人看笑话。
这时,警笛声响起,一长串的警车开进了北州星辰大酒店,直接来到了宴会厅外。
一队队治安从车上下来,每个人都真枪实弹,全副武装。
韩虎臣从第一台警车上下来,他升任湘南省副州长,分管治安,接到韩妍曦的消息便带了一队治安真枪实弹的来了,只有这样,才镇得住苏世豪,保下牧云风。
至于事后有什么结果,韩虎臣是承担不起,只能靠他岳父傅朝生出马,与中海苏家周旋。
韩虎臣一下车,便看到了嘴角挂着血迹,神色狼狈的苏世豪向外面走去,苏世豪看了韩虎臣一眼,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这么径直往外面走了。
韩虎臣又看了在场众人,路子鸣、魏无双都受了伤,牧云风则安全无恙的独自站在空地上,神色淡然,一点也不像是遭遇麻烦的样子。
韩虎臣对于牧云风是‘云龙君’本来只是一个猜测,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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