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有种很强烈的预感,爹地现在的情况,可能很不好。
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卑鄙恶毒如梁飞凤,会把父亲照顾得多好,她不痛下毒手她已经谢天谢地了。
帝宸诀英俊的五官满是邪气,轻而易举的又将她拉进怀里,难得充满了耐心道:“女人,冷静点,不要冲动,你得相信他们!”
安若溪回过头,死死瞪着帝宸诀,态度恶劣的朝男人吼道:“帝宸诀,你够了吧,我爹地现在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你叫我怎么冷静,我知道你巴不得看我痛苦!”
她真的恨死了男人那一脸无所谓的云淡风轻,她也知道男人是怀着看好戏的心情在看待这一切,他摆明了就喜欢看她着急痛苦的样子!
亏她之前还天真的向他求助,这种冷血动物怎么可能帮她呢,真是瞎了她的眼!
帝宸诀倒是没有发怒,而是讪笑的看着梁飞凤和王医生二人,继续‘循循善诱’道:“难得我们家若溪如此孝顺,若是她足够听话,不惹我生气,不跟我作对,你们应该能念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让她跟她父亲见上一面吧?”
“能能能,您说见就见,一切全凭您的一句话。”
梁飞凤和王医生颔首低眉的忙应声,卑躬屈膝的样子就差没给帝宸诀跪下了。
他们虽然不知道男人到底怀揣着什么样的目的,不过为了保住小命,自然是帝宸诀说什么就是什么,半句话也不敢忤逆的。
安若溪见梁飞凤和王医生一副奴才的样子,对帝宸诀唯命是从,心中顿时无比愤懑,更加的着急上火,不留情面的朝两人骂道:“你们两个卑鄙小人,我要见我自己的爹地,跟他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是他说了算,你们还能不能更无耻一点!”
真是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平衡,该死的帝宸诀是上帝吗,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听他的话,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
帝宸诀冷冷一笑,长指勾着安若溪的下巴,迫人的眸子仔细端详着女人张扬愤怒的脸蛋,声音冷酷道:“像你这样的态度,你们父女俩这辈子也别想再见面!”
安若溪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刺骨的寒意源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从脚底蹿升至头顶。
很明显,帝宸诀在威胁她!
她要是乖乖听他话,任由他摆布,那么或许她还有幸能和爹地重聚。
可要是她敢反抗他,那么爹地
“”
若溪不敢在胡乱想下去,只是瞪大了眼睛,怔怔的望着男人那张冰冷俊美的脸,不敢再乱说话,甚至不敢有太多表情,生怕又惹得男人不高兴。
她第一次认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有多残忍,有多恐怖。
他的确不是上帝,他是比上帝还要强势霸道的阎王爷,他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就得死!
她,根本就斗不过他,更加摆脱不了他
帝宸诀能明显从安若溪顺从绝望的眼神里看到她的妥协,不觉唇角的笑意加深,嘲弄道:“很好,你倒是挺上道的。”
对于女人,他向来缺乏耐心,所以还是简单粗暴点比较好。
只要能让她学会听话,乖乖待在他的身边,他不介意使出一些下三滥的招数,反正他帝宸诀从来都不是什么正派的人。
安若溪艰涩的吞了吞口水,努力平稳着自己颤抖不止的身体,声音甜软柔顺道:“我……我不会再跟你作对了,也不会再惹你生气了,你就原谅我吧?”
若溪不傻,这样的情况下,硬碰硬吃亏的始终是她自己,唯有暂时的服软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帝宸诀墨黑的瞳收紧了些,高大的身躯似乎震动了下,他没有对安若溪的道歉做出回应,而是僵着一张冰山脸,冷冷的朝梁飞凤二人道:“你们两个,可以滚了!”
“是,帝先生,我们,我们这就滚!”
梁飞凤二人就等着帝宸诀的这句话,赶紧连滚带爬的离开,那被法拉利撞得稀巴烂的轿车只能可怜巴巴的扔在原地,一分钱赔偿都不敢要。
安若溪见两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走了,一时气急,情绪激动的跑到他们面前阻拦道:“不行,你们不能走!”
爹地的下落还不清不楚的,她怎么能让他们这样白白的离开!
梁飞凤顾忌着帝宸诀在场,不敢发怒,只咬牙切齿道:“若溪,我和你王医生还有点事情,有什么改天再聊,我们就先走了!”
都知道个性古怪的帝宸诀出了名的阴晴不定,他们可不敢在男人面前多待一秒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自然是溜得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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