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揉了揉发疼的脑仁,白皙得小脸满是疲惫和失望,淡淡的说道:“我太累了,不想再操心这些事情了,她是你的女朋友了,你想怎么处置她你自己决定吧,我真的要休息了!”
今天这一天,实在是太折腾太折腾了。
有过甜蜜,也有过心酸,有过委屈,也有过惊险,到现在她的内心只剩下苦涩。
心里的这杯苦酒,没有人能够可以为她分担,只有自己独自品尝了。
“若溪,你的伤真的没关系吧,我看你的脸色不好,不然我送你去医院,或者,我打电话通知帝宸诀过来?”
欧阳漠看着安若溪惨白疲惫的脸色,心里十分的放心不下。
他依然很在乎安若溪,在乎着女人的一举一动,所以他怎么能够放安若溪一个人呢!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身份的尴尬,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不能像从前一样任性的对安若溪好了,他必须学会克制。
喜欢一个人就会放肆,而爱一个人就会克制。
如果帝宸诀能够照顾好安若溪,那么他会克制好自己这份爱,做那个默默守护在她身后的男人。
“不,不要让他知道!”
安若溪的神情明显一下子慌乱了,连忙拒绝道。
这件事情,若是让帝宸诀那个火药桶掺合进来,怕是会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难以收场!
和她一样神情慌乱的,还有安若琪。
安若琪的嘴唇苍白无色,心跳更是加速跳动着,颤抖道:“漠,你不是这么恨我的吧,如果你真的想置我于死地,我宁愿你把我交给警察,也不愿你把我交给那个恐怖男人,他要是知道我做的这些事情,肯定会要了我的命的!”
从女孩儿的表情,语气便可以看出她对帝宸诀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远超过对坐牢的恐惧。
要知道,坐牢只不过是失去自由,可是惹到帝宸诀,那失去的绝对是她这条命呐!
安若溪很少看到安若琪会有这样胆怯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在她的记忆里,安若琪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一度是他们小区的孩子王。
当她还在为看到一条蛇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安若琪已经能够将蛇打死煲汤了,当她在看到一个疯子绕道走的时候,安若琪已经能够骂得疯子绕道走了。
所以,可以想象帝宸诀是何许可怕的人物,能够轻而易举的就降住本来就很可怕的安若琪。
说起来,也真是有些讽刺!
“漠,求求你了,我还没有满二十,我还不想死,这件事……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好不好?”
安若琪出于对帝宸诀的恐惧,已经顾不得什么面子,什么尊严了,她直接爬到欧阳漠的身下,紧紧抱住男人笔直的双腿,有些可怜的哀求道。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那在你做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若溪也会害怕,她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能做到这么狠心的!”|
欧阳漠愤愤的瞪视着哭得泪如雨下的安若琪,虽有些愤怒,但也有些不忍,心痛又失望的教训道。
要说真把安若琪这么一个小姑娘交给帝宸诀那样冷血残酷的男人,欧阳漠肯定是狠不下这个心的。
不过,如果能够趁这个机会,让安若琪长点记性,也未尝不可。
所以,男人还是有些犹豫的,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帝宸诀。
“我……我错了行不行,我也是一时冲动,谁叫你不要我了,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绝望吗?是安若溪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我爱你啊,我不能没有你,所以……所以我觉得只要让安若溪消失,你就会回来了,漠,我爱你,你知道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我对你的爱!”
安若琪死死抱着欧阳漠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
她这话,一半是出自真心,另一半就是在博同情了。
因为,她知道欧阳漠是一个很容易心软的男人,只有这样,男人才有可能放她一马,她才有可能逃过帝宸诀对她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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