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是个很正常的女人,也有正常女人会有的浪漫情怀。
她喜欢春花秋月,满天繁星的浪漫美好,不喜欢乏味无趣的凡尘琐事。
可是,和帝宸诀在一起,春花秋月没有领略过,尽是那些让人头疼的烦心事!
“为什么你跟别人就是做陶艺,跟我就是烙饼,为什么你跟别人就是浪漫的烛光晚餐,跟我最后就闹到监狱里有时候我真的在想,我和你两个是不是八字不合啊,为什么我们连一丁点美好的东西都留不下呢?”
想了太多,越想越替自己感到不甘心,干脆“啪”一下把面粉往碗里一扔?撂挑子不干了!
她知道,她自然是比不上林芊语,也没有资格跟林芊语比。
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的理智与她的情感已经不在一个频率上了。
理智告诉她,她没有立场要更多。
情感却让她变得越来越贪婪,像只贪吃蛇一样,贪婪的要在帝宸诀身上索取更多东西。这样的安若溪,就连安若溪自己也讨厌至极!
“烙饼不好吗?”
帝宸诀轻笑,缓缓靠近安若溪一点,仔细凝视着女人的表情。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又不是小商小贩更不是家庭妇女,我怎么会喜欢烙饼,我也想做做陶艺,插插花,画点画,我也想让自己小清新一点啊,毕竟我才二十一岁!”
大概是心里堵了太多太多的委屈,安若溪已经不想再顾忌后果,一股脑儿全发泄出来了。
她从来都不想否认,自己其实是一个贪婪的女人,贪婪至极,她若是爱上一个男人,便贪婪的想要得到对方全部的爱。
炽热而热烈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最终受伤化作灰烬的,也还是自己!
“二十一岁……唔,是个老姑娘了,该找个好男人嫁了。”
帝宸诀不以为意的挑挑眉,调侃道。
原以为像帝宸诀这样冷血无情的男人,面对女人的贪婪,一定会发火,或是满口嘲弄。
不过,男人却很淡然,性感的薄唇边似乎都还挂着一抹微笑。
“……”
可恶的男人,是嘲讽她嫁不出去么?
哼,她要不是被他弄大了肚子,分分钟就能嫁出去好么!
帝宸诀微微弯下身,双手温柔的捧起安若溪满是委屈和不甘的小脸,轻笑道:“蠢女人,你怎么能够这么蠢?”
“你才蠢,你们全家都蠢……我自然是没有人家林小姐聪明了,你嫌我蠢,倒是找林小姐去啊,让林小姐给你烙饼去!”
安若溪言语间的醋意越发的浓烈,不知道的还以为厨房的醋瓶子被人打翻了呢!
其实别看她表面上好像对帝宸诀那些莺莺燕燕,混乱的私生活满不在乎的,事实上她的内心早就积压了太多太多的怨念,所以一旦爆发了,就跟洪水决堤一样,根本就堵不住。
不是不在乎,是知道自己不能在乎,但很多事情又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一旦沾染,就再也无法摆脱!
“陶艺,我可以带任何女人去,但有那个资格给我烙饼的,你是唯一……你说陶艺很浪漫,可是那东西不具备任何意义,在我看来,远不敌一张热腾腾的肉饼来得温暖人心,饼的确不浪漫,但很实在,让人无法离开,懂吗?”
男人的指腹摩挲着安若溪嫩白的脸颊,墨黑的眸子,充满了满满的深情款款。
诚然,他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可是一旦深情款款起来,那无敌的杀伤力,任何女人都无法抗拒!
“你……”
安若溪凝望着男人,目光楚楚,双颊绯红,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好似要融化进男人那双深沉的眸子里。
他,这是在对自己告白吗?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一路磕磕绊绊,恨过对方,也爱过对方,最深的仇恨交杂着最浓的爱,到最后安若溪都不知道自己对帝宸诀到底是恨还是爱了。
记忆中,男人也好像从来没有明确的对她表白过他对她的感情。
也许是有过的吧,但也因为太过隐晦,她已经记不太清了……
“安若溪……”
男人抬着安若溪的下巴,轻声唤着她的名字,俊脸靠近,薄唇封住了她的嘴唇。
细腻深情的吻,如同是突然而至的春雨,淅淅沥沥的,沁透了她的身体,湿润了她的心……
“安若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