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头车夫说完之后,一名领头官模样的紫云军士兵摆了摆手,吊儿郎当的说道:“老小子,你这车上商税了吗?西楚城这般风平浪静,想必赚得可不少吧?”
闻言,老头车夫陡然一怔,随即点头笑道:“上了上了,官爷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小老头我必然是不敢漏税的,月月都必准时上缴呢!”
紫云军士兵笑了笑,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上给谁的啊?我怎地不记得?”
老头车夫再怔,旋即惘然说道:“回官爷,老头我一直都是按照城里的规矩行事,每月都缴给天泰军府了啊!这?”
紫云军士兵又连忙摆了摆手,没什么好气的喝道:“天泰军的税你倒是准时上缴了,那我们紫云军的呢?”
听得此言,老头车夫的脸色便是难看了许些,闷声说道:“官爷,小老头我在西楚城拉车足足有数十载了,还从未听说过上税须得上两家,您是不是搞错了?”
紫云军士兵的脸色也随之而阴沉了下来,冷声说道:“老头,你的意思是看不起我紫云军?不想买我紫云军的账?你这车还想要吗?”
老头车夫深深地吸了口气,心头虽是有着一股无名火,但却根本不敢发泄出来,即便这紫云军只是天泰军的附属军队,但又哪里是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敢于招惹的?
“官爷您言重了,待老头我拉完这趟车之后,便去紫云军府上缴商税。”
紫云军士兵有些不耐烦的喝道:“谁让你去紫云军府了?罢了,也不麻烦你这老小子亲自跑一趟,缴给我,官爷替你捎回去就行了。”
至此,辇内的吴龙涛便悄然间松了口气,看来紫云军拦车并不是因为发现了他,而是想要敲诈点银子花。
虽说,对于此事吴龙涛同样的有些不忿,但如今可不是他路见不平的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中同情了下老头车夫后,便就安安静静的坐在辇内,一言不发。
老头车夫狠狠的咬着牙,迟疑了片刻之后,也只得在兜里四处翻寻了起来,心想这些狗曰的“兵匪”可招惹不起,这钱就当是赏给春楼的姑娘们算了!
见况,紫云军的士兵们纷纷喜笑颜开,一个个淫声笑着,互论今夜要做几次郎。
便在这时,稍远处的方向却突然传来了一道男子的疑声。
“紫云军的人?你们在干什么?”
所有人闻声一愣,然后纷纷循声望去,紫云军的士兵们当即脸色微变,而老头车夫则是一脸的激愤,连忙朝着那人哭腔说道:“官爷诶,您快过来评评理哟!小老头我都这把年纪了,每天还这般累死累活的当牛使,就指着拉车饱腹,商税我前些天才缴给了天泰军府,可不料紫云军的官爷们又要我缴税,老头我哪里还有钱哩!”
辇内的吴龙涛也听到了些动静,好奇之下便悄悄探头望去,却是瞧得了一名天泰军的士兵正满脸疑惑的大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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