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早知道就先回家一趟了。
他刚走了几步,辛鹤就叫住他,“等等。”
景漾停下脚步回头。
“你去哪?带你一程。”辛鹤快步走向他,似乎忽视了站在他旁边的陈秋川。
景漾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因为辛鹤的话脸色变难看的陈秋川,点头说:“行,我有点赶时间,那就麻烦你了。”
“走吧。”
景漾出大门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陈秋川一直目送他们离开。
上车后,景漾又给顾梨亭拨了一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景漾的烦忧之情溢于言表,辛鹤透过后视镜都能看到。
“怎么了?”
景漾被他问的一愣,说:“没事。”
他总不能告诉辛鹤他找不到顾梨亭了所以心烦吧。
“你很急吗?我开快一点。”
景漾摇头说:“不用。”也不急这十几分钟,再快也不可能飞过去,而且开太快要是出了事故,那可就麻烦大了。
想到这里,景漾又加了一句,“你开慢点。”
“哦。”辛鹤应了一声,果然放慢了车速。
车厢里安静下来,景漾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的心猛地提起来,以为是顾梨亭回电话了。
当他看到屏幕上写着“王瑜”两个字时,不由地叹息一声。
王瑜打过来问他到家没,他说没有。
王瑜得知他正坐辛鹤的车回家,叮嘱了他几句让他注意保持距离,别被狗仔拍到。
景漾看了眼辛鹤,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王瑜的声音。
景漾咳嗽一声说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
辛鹤一直没有表情,看样子好像没听见。
又过了一会儿,辛鹤突然问:“你是不是讨厌陈秋川?”
景漾惊讶地问:“怎么这么问?”
他明明没表现出来吧?
辛鹤轻笑了一下,“那就是了喽?”
景漾默认了,这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陈秋川摆明了跟他是对立面的,不管他究竟有什么秘密,景漾已经肯定上次录节目的时候故意放水而且有心接近顾梨亭。
景漾淡淡地说:“不过你跟他关系好像不错。”
“你从哪里看出我跟他关系不错了?”辛鹤皱眉,烦躁地说。
景漾笑而不语。
“推荐他专辑的事是他经纪人拜托的我姐,微博也不是我自己发的。”辛鹤说。
“哦,这样啊。”难怪,他还在想辛鹤这种臭脾气,陈秋川怎么会这么快就把他收服了。
景漾的反应让辛鹤不太满意,正好前面有辆车慢慢吞吞的挡着路又不走,他不爽地按了好几下喇叭。
二十分钟后,辛鹤送景漾到了小区门口,景漾下车跟他说完谢谢,辛鹤就开车走了。
景漾看着绝尘而去的车,说:“辛鹤还是这么别扭。”
景漾也只是感慨了一下,很快就转身朝家跑去。
他一边跑一边给顾梨亭打电话,却一直没人接。
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越想越担心害怕,到了家门口的时候,他做了个深呼吸,快速拿出钥匙开了门。
他大声喊着顾梨亭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痒痒嗯嗯嗯地从卧室跑出来,十分着急地用嘴扯他的裤子。
景漾的心一下子更慌了。
他跑进卧室,看到顾梨亭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面色潮红,额头都是汗。
“梨亭?”景漾吓了一大跳。
顾梨亭昏睡着,听到景漾的声音也只蹙了一下眉毛,并没有睁开眼睛。
景漾连忙跑到床边,这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到顾梨亭的呼吸和脉搏都很快,他伸手摸了摸顾梨亭的头,烫得他缩回了手。
越慌景漾就越告诉自己要冷静,他沉思了几秒,然后在房间里找顾梨亭的手机,床上和顾梨亭的衣服里都没有没有找到。
景漾又掏出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这才听见客厅传来细微的震动声。
景漾最后在沙发上找到了顾梨亭的手机,他打开通讯录找到顾梨亭的私人医生的电话拨了过去。
之前顾梨亭跟他提过这个医生,顾梨亭总说景漾身体不好,让他如果拍戏的时候不舒服或者受伤什么的就打他电话,当时顾梨亭还把联系方式发给他了,但是景漾当时没存。
顾梨亭的身体一向很好,经常锻炼,饮食习惯和作息都很规律,景漾和他在一起后从来没有见他有过头疼脑热,顾梨亭也一直自诩身体底子好,还总说景漾不健康。
景漾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憔悴的样子,心像绞碎了一样疼。
打完电话后,景漾按照医生说的去拧了几块湿毛巾敷在顾梨亭的额头和颈部,然后解开顾梨亭的衣服,端了一盆温水来,给他全身擦了两遍。
医生来的很快,他给顾梨亭做了个检查之后,对景漾说:“发高烧40度,烧了有一会儿了,再晚一点就麻烦了。还好现在已经稳定了,我给他吃点阿司匹林和退烧药,看看能不能退烧,要是不行就得赶紧送医院。”
“他怎么会烧这么厉害呢?”景漾问。
“感冒导致扁桃体发炎,没有及时就医用药所以严重了。”医生一边说一边给顾梨亭喂药。
两人守了半个多小时,顾梨亭终于退烧了,虽然还是有38度,但已经脱离危险。
顾梨亭期间醒来了一次,看到景漾有些激动,但还是昏昏沉沉的。
八点多的时候,景漾送医生离开,然后再回到卧室时,顾梨亭正睁着眼睛看着他。
景漾的眼睛一下子就热了,鼻子有点酸,不过还是忍着压下了情绪,他说:“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静央。”
景漾走到门口时听到顾梨亭虚弱的声音,他没有回头,因为他不想让顾梨亭看到他的眼睛。
“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五点。”景漾说完就去了厨房。
他一边翻冰箱找食材一边想流泪,忽然觉得是因为自己顾梨亭才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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