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甜趴我背后,嘴凑我耳根呵着气:怪了,什么也没有,风吹的。
这姿势,前胸贴我后背的,太熬人了。
我轻轻地把她拉回,她当然看不到。
是追我和胡甜,还是追王路?
手里摸出了青铜小刀。
借着窗口透过的路灯微光,胡甜骇然一惊:青云,有事?
“没事!”
暗影里我一摆手,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窗口,白骨架晃来晃去,不知是怕进来还是在等什么,反正没有进来。
不行!
我反身一个急旋,背身子挡在了窗口,竖起手指对着胡甜嘘了一声。
胡甜灵活,嗖地抽出了青铜剑。
“还说没有事,骗我!”胡甜轻声说着,紧张地看着四周。
“流氓!救命!”
一声尖叫,床上的王路一下翻起,啪地开灯,乱蹬乱叫。
妈俟!完了!
走道里一片脚步声。
我眼角余光瞟到,白骨架子一晃,消失。
门开,一群护士跑了进来。
王路披头散发,指着我和胡甜,“他们有刀,要杀我!”
护士们狐疑地看着我和胡甜,我早收起了青铜刀,胡甜也收起了青铜剑,没事人一般笑着。
“安静,心静自然好!”护士柔声地安慰着床上傻愣愣的王路。
送护士出门时,招手要我出去,“明天要不要做个脑CT?”
我一笑:“这得问你们了,不过,我觉得是梦呓,再说吧。”
护士交待要仔细观察,不行就按铃。
关上门,王路说什么也不关灯,不肯睡了。
我瞟了眼窗外,一切安静,心里有了底,这些白骨架,就是冲王路来的。之所以这样肯定,是因为灯开后就消失,可以肯定,就是些小阴小魂,找我和胡甜的,不可能是这些小阴小魂,这妞怎么惹上这些白骨架了?古怪!
啪地拉上窗帘,走到王路床边,我掏出小刀在她眼前一晃:瞧见没,削水果的!
王路又是一声惊叫,我几乎要上去按了这妞的嘴。
胡甜瞪我一眼,上去小声说:“没事,没事,真的是削水果的,地上太硬,实在睡不着。”
我收起小刀,轻声嘀咕:叫床也没这么叫的!
背上突地一疼,王路竟是飞起一脚踢我背上:叫你流氓还真不亏,你就是个流氓!
真心讨厌,特么这些自我感觉良好的绿茶婊,总认为普天下的男人只要一见她们,就会掂着她的胸前腿间那点事,靠,至于么。
“我要喝水”王路疯过后盘着腿坐床上,尼玛,指挥惯了的套路。
我本能地去倒水。
“要她!”
胡甜笑着去倒了水,递过去。
王路接过水,却是连带着把胡甜的手一拉,“皮肤好,这么着吧,明天我团个局,你挑一个,个个比他强!”
什么跟什么,见面就要拆了我和胡甜。
胡甜怪笑着看着我,我转过头不搭理了。心里一直绞着,这妞什么路数,怎么有白骨架跟着。
王路拉过床头柜上的小坤包,翻找起来。
我鼻子一声冷哼:大小姐,没动过,不稀罕!
王路白我一眼,从包里拿出一个玉石镯子,灯下绿莹莹的,好玉!
“漂亮吧,朋友送我的!”王路对着胡甜一脸自得。
胡甜笑着点点头,“好看,你朋友对你真好。”
炫耀!太讨厌了!我心里一动,走上前去,拿起玉石镯子一晃,翠绿瞬间消失,就一石头圈,“假的!”我冷哼着。
王路看着我手里的玉石镯子,脸色都变了。
胡甜压着笑,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胡甜是知道的,我身上有白骨,凡玉石靠近,都会幻化成石头。
“骗我!天杀的骗我!我要杀了你!为什么都骗我!”
暴发了!
娇小姐的暴发是不管不顾,乱蹬乱叫,走道里又传来脚步声。
我忙忙地将玉石镯子还到王路手里,翠绿登时毕现,“刚才我看错了,不是假的。”
“有事吗”外面有护士叫。
“没事!喝水烫到了!”我高声应答着。
王路狐疑地举着玉石镯子迎着灯光上看下看,又奇怪地看看我,我一脸不屑地别过头去。
“这么着吧,我现在想清了,钱本小姐有的是,你们俩穷人,就花点时间赔我吧,三天,陪我玩三天,这事两清。”
王路收起玉石镯子,对我和胡甜说。
只能答应。
第二天走在街上时,漫无目的地瞎逛,我问:“你丢下客人不管了?”
王路鼻子一哧,“真以为我是导游呀,你见过这么有钱的导游么,散心的,一姐们要休息,我客串一把,我微了她了,客人她接手了,你们好好陪我散心,陪好了,事情两清,本小姐还大大有赏。”
看来还真就是一富家小姐闲得无聊来散心的。
中饭口,王路径直走进了一家高档的餐馆。
一桌子菜,王路自得地说:“吃吧,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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