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抖越厉害。
王路缠我缠得很紧,身子僵硬。
姐姐轻轻地挪动身子,慢慢地下床,对我作了个手势,我轻轻地推开王路,挪着也下了床。
走到窗帘边。
扑鼻的红香味。
姐姐一个示意,和姐姐同时揪起窗帘,猛地一掀,白光一闪,消失,却是什么也没有。
怪了!
轻轻地推开窗,外面月色如洗,远处的树林,近处的草地,只余光看到一阵的白光一晃,转瞬消失。
红香味即而转淡。
吸了吸,又成了我们进来时隐隐的红香味。
我轻轻地对姐姐说:“姐,不是一个味道。”
姐姐看着我,我说:“先前的红香味浓,更接近太平间的味道,现在的淡,是我们进来时的味道。”
姐姐点点头,关上窗,放下窗帘。
王路猫一样溜到我身边:小李子,是不是又要打鬼!
姐姐白她一眼,王路低下头。
“云儿,你当初拿人皮图纸时,确定那人最后死了吗?”姐姐沉声问。
我说:“当然,姐,给我后,还说了句莫明其妙的话,说是怎么才来,然后就化成了一堆白粉,对了,姐,那佛肚子里底下,还有个暗室,里面全是红石块,我还看到了幻象,最后我出来了,就得了这白骨,还有人皮图纸。”
姐姐点点头。
突地直直地盯着我,上上下下地看,又拉了我的手,突地一掀我衣服,我差点叫出来,王路在旁嘟着嘴哼了一声。
姐姐是看了一会红印子,然后沉沉地对我说:“云儿,八成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就是你这个人,还真的是个人!”
“我当然是个人,姐。”
“我是说,你还真的是个人物,不过,说不清,也不能说破,别慌,云儿,明天再说。”
满脑子疑问。睡不着,静待天亮。
王路还是缠着我。
姐姐看一眼,嘴一撇说:“大姑娘家家的,抱着个男人,男人一点反应也没有,还好意思一直抱着。”
王路脸一红,“你不是大姑娘?那你来抱抱?”
姐姐说着走过来,伸手就要抱我,王路却是一把把我抱到另一边,“不行,你不能抱,你会武功,我打不过你,你抱走了我就没有了。”
我差点笑出声来。我知道刚才姐姐是逗她。其实姐姐我太熟了,或者说,这几个姑娘我都太熟了。姐姐是外冷内热,心思缜密,刚才其实是为了化解王路的紧张,故意这样说的。而王路,还就是一娇小姐,认准了,就不撒手,这个不撒手与若晜不同,若晜完全没有心计,小孩子一般,所以,这几个姑娘,我也算是服了。
我轻轻地推开王路,说:“没事的,哦对了,有没有觉得异样?”
姐姐和王路都摇头。
这毒看来与我估得不错,只要族长一发功,就发作。
第二天天亮,族长来了。
看着我们。近处看这家伙,也没诡异到哪去,如果不是那双阴阴的翻着白的眼,还就一邻家大叔的样。
“少主,休息得可好?”
我点点头。
族长走到窗边,我一惊。
“晚上没开窗?”
我说没有,与姐姐一个对视,姐姐却是突然说:“开过一次,风大,关了,算没开吧。”
族长笑笑,对我说:“走吧,吃早饭。”
咦?
这特么作客一般。
管他呢。姐姐暗暗对我点了点头,也只能这么着了。
还真的很丰盛。
也确实是饿了,特别是王路,也顾不了形象,吃得最多。
族长少有的热情,在一边连着说少主多吃多吃,别饿坏了。
搞得我心上心下,索性不管了,看你要怎样。而且还怪的是,后面一群的侍女,却如石头人一般,只看得出是女的,那些壮汉,行动如常,与我们眼神相接,还笑笑,特么笑得我心里发毛。
如是十天,我快疯了。
要杀要死,给个痛快,这是要养肥啊,搞什么搞。
早上,我正想着和族长说说,甚至还天真地冒出个想法,如果没什么事,是不是放我们走了算了,顺道解个毒啥的。
族长来了,看着我,“少主,这一阵休息得可还好?”
我笑笑。
“这恐怕是少主最为安定的一段时间呢。”
族长阴笑着,明显不对。
突地,“少主,得算个账了。”
“什么账?”我愕然。
族长说:“少主家大业大,我们小门小户,你这连吃带住的,十多天了,算算,付饭钱房钱吧。”
我一惊,王路更是张大了嘴,姐姐却是狐疑地看着族长。
唉呀,坏了,我们都没带钱,放在车上。
“没钱吧,这好说,赚去吧,赚来了,付钱,我解毒,你们走人,这公平吧。”
族长说着,周围的壮汉又是一阵的暴笑。
这完全是捉弄我们一般,我恼了,“什么意思,族长,你要杀便杀,何必这样侮辱于我们。”
族长阴阴一笑,围着我们三人转了一圈,突地对姐姐说:“石头,你运气试试!”
姐姐一运气,脸色陡变。
“你做了什么手脚?”姐姐骇然问。
族长一笑,“没什么,只是又加了点佐料,气息受阻,非我们解药不能生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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