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的聪明,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站上阿修罗树,并没有解开眼前的危机,反是把我们带入了另一个不知明的危险的境地。
黑糊糊的洞口如一张张开的黑大嘴,似有着吞噬一切的力量,水急而陡,我们全然没有防备,直朝着黑糊糊的洞口子里冲了进去。
完了,心里第一个反应,这特么不仅是被淹死,而且还会死无葬身之地。
洞口子还好一半是暗红的水流,另一半没有水,我一拉小白,小白机灵一些,朝着若晜一拉,大家弯了腰,姐姐也跟着弯了腰,所有的人,被阿修罗树带着,轰地朝着黑洞子里冲去。
水流急,树直冲,洞子黑成一片。
“能不能跳下去我们游回去?”我抓紧树杆,急对着姐姐说。
“我先前也想到了,不成,这暗红的血水,有腥味,不敢就这么下去的。”
姐姐急声说着。而小白和若晜此时两人倒是抱在了一起,紧抓着树杆,从王路去了后,两人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我知道这原因,但我也有委屈的,我先前不知情,后来才知道,而我知道时,王路已然被残骨挑动着扑向了神树,当然,王路不这么一扑,姐姐救不回来。现在,却是出现了这更大的怪异。
突地,有光亮闪动,似浮在水面上一般,而这种闪动,配了这暗红的水,显得更是古怪,如一抹血红之上,有着森森的白一样,让人冷到骨子里。
“残骨,你搞什么鬼,神树为何突然倒了,是不是你骗王路出了什么怪异!”
我大声地叫着残骨,我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这些怪异的主因,还是与我们一样,同是受害者。
残骨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阿修罗树突然倒下,我怎么知道,先前那姑娘扑向神树,我只是说了神树有这个要求,并没有指明要哪个姑娘扑过去,是她自己扑过去的,而现在,你不能怪我,我同样与你一样生死未卜。”
残骨此时应该用不着狡辩什么,看来,阿修罗树需要真情之血,他是知道的,但最后出现这水坑黑洞子,他是不知道的。
光亮越来越细密,越来越多,全是浮在水面上,而贴着水面扫过的阴风,更是让人汗毛都竖了起来。
腥味越来越浓,我不由得一个冷颤,我最不愿想到的一件事,就是怕前面是什么杀伐之所,但现在,不能不让我这样想。
树杆碰到那些浮着的亮点,突地哧然有声,有种滚烫之水碰到什么物体一样发出的声音。
挨得近了,看清了,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这哪是什么亮点,却是一根根浮在水面上的白骨,露出水面的部分,发着白光,而阿修罗树碰到骨头,发出哧然的声音。
但觉得不对劲,怎么树与骨头相碰,倒是出现这样的声音。
突地,有红点,而且在水面迅急地游动。
残骨本来站在树前,此时大叫:水老鼠!
残骨这么一叫,我吓了一大跳,白色的骨头没搞清楚,红色的暗点倒是水老鼠了。急低头看,果然,是水老鼠!肥硕的身子,只仰着头,两个红点浮出水面,急朝我们游了过来。
若晜和小白已然吓得大叫,女孩子天生怕这东西。
姐姐也是紧紧地朝着我这边靠了靠,不敢发出大的响动,但可以看出,姐姐也是害怕,整个人都在抖着。
“前面肯定有死人!”残骨大叫着。
“先对付这些水老鼠,还管屁地死人啊!”我大叫着。
而那些肥硕的水老鼠此时急涌而来,一下子围在了阿修罗树的边缘。
一圈圈,一层层,发着腥味,我几乎要吐了。
似要朝上爬,残骨和那群汉子用神树上的树枝扑打着,还好,我们人多,水老鼠虽是急不可奈地朝上爬,但架不住我们人多,还算是没有爬上来。
而我此时更骇然发现,阿修罗树不知什么时侯,变得越来越枯。本来树倒根断应该枯,但阿修罗树的这种枯,似乎是如人一样,被抽去了精神一样,或者是元气一样。
先前那些鲜血,此时在树杆上找不到了。
心里一动,想到这些暗红的水,莫不是树杆树枝里的血水融化在了这些水里,所以水成了暗红?一想到这,心里钻心般地疼,我的王路,居然为了救我们,舍了真身,舍了全身的鲜血,而到现在,我找不到怎么救她,或是让她复生的方法,或者说,根本上不可能了,王路永远离开了我们。
而更让我惊讶的是,是此时扑涌而来的水老鼠!扑涌不止,先前是层怪迭迭,残骨和那群汉子扑打着,而却突然,水老鼠放开了一个缺口,而只要是涌到那个缺口处的水老鼠,一到那里,似被滚水烫着一般,游得快的,能逃走,但却是全身发僵,似乎半死之样,游不快的,惨了,肚皮朝上,死了。就算是死尸,也是划着圈,朝着别的地方涌了过去,那个缺口处,没有一只水老鼠或是水老鼠的尸体。
这特么太怪了,还有这特例出现啊。
而让我心里隐着不敢出声的是,这个缺口处,正是姐姐站的地方。
什么事情怕仔细地想。我一想,心里真的不敢相信,或者说不敢朝那方面去想。
阿修罗树救回了姐姐的真身,最后倒下,而枯成这个样子的节点,应该就是突发的这暗红的水,还有姐姐站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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