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如团涌起,急裹而来。
就在我愣怔间,却是红轿子和装着勇士尸体的青铜棺突地消失,似换了场景一般。
这场景,怎地象是在风云山,而且还有风云二佛。
红光逼近,此时看清了,却是大堆的红原石,当然我现在清楚了,其实是黑石头,只是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红原石后面,有一群人,而当头的,我一惊,认得,怎么是三爷,黑着脸,急着驱着红原石猛奔,最后,红原石全被驱进了风云二佛的肚子里。
我猛然明白,原来,风云二佛肚子里的红原石,竟是三爷驱赶进去的。
这么说,那血染的一座石山,最后竟是被三爷全然取用,赶进了风云二佛的肚子里放着了。而我在进风云二佛肚子里看到那些红原石时,那是堆码的,而且同样能出幻象,我就是在那些红原石的幻象上看到了那场惨烈的杀斗,血染石山。
而却,最后这些红原石却是落到了三爷的手里。
我的天,这说来,前面的人在争斗,最后胜利的果实居然是被三爷取得,这倒是又让我心里一惊,三爷一直在找古碑村下的秘密,看来,他是有备而找啊,都是冲着那些宝贝去的。
心里乱成一团,简直这惨白的屋顶上的红原石,完全是在放一场过往的解疑释惑啊,而且,几乎让我颠覆了以前的一些想法,如果这些是真实的,我的天,那师傅脱不了干系,看来,白骨一直在找的,就是那天的真象,而且苦心积虑,一直把我留在身边,就是为了探究这些秘密。
冷汗从僵成一片的身上汩涌而下,这些事实,如果真的还原,那得让多少人不好过,而且,如果把这些事实全然说出,风衣哥的身世,还有浑圆通玉族到底和这巨宝的关系,都得重新考量啊。
心里乱成一团,刚想再看看还会出现什么时,突地,影象消失,一股阴风扑地迎面吹来,刚才荡起的灼热感突地消失,全身一紧,好冷,竟是一下子复得原状,而我还是站在那惨白的屋顶边,那顶上的红原石,此时全然归寂,下意识地动动手,疼,旁边传来冷哼声,扭头,是白骨,正紧紧地盯着我。
而刚才,确实是经历了一场让我全身冷汗汩涌的幻象啊。
第一个反应,慌慌地去看后面的师傅,还好,还是那样子,被锁在圈椅里,不动不摇,也没有任何反应,而此时,折骨紧紧地捏着我的手腕,紧紧地盯着我。
“怎么样,看清了,可以告诉我了吧,记住我先前说的话。”
白骨说着,有意地扭头看了看后面的刘古碑,这是警告我啊。
我看了看白骨,脑子飞转,难不成,白骨真的知道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如果我真的将所有的真情一并告诉她,那么,我和师傅能跑出去吗,还有,真的是师傅提剑杀了那勇士吗,要知道,那勇士说白了,就是轿中人的心上人,轿中人的泣血经历,可以说都是勇士造成的,我可以想到,白骨一直想找的,就是这个真象,这个真象,应该是超过所有的事情,甚至超过了那些宝贝。
是不是白骨一直隐隐觉得,她的勇士有异,而且她进红轿子有异,甚至她与勇士珠胎暗结,到底生了什么,也是一个迷,而我将这一切,刚才看得清清楚楚,白骨是不是就是要探究这些真象。
我额上细密的汗珠倾然而下,而手腕,还是被白骨紧紧地捏着,根本动不得,白骨的眼,一刻也没有离开我,而且对我突然的情绪变化,似乎有了反应,我能感觉到,手腕处的力度加大了,如铁圈一般套着,我要想抽身出来,根本是不可能的。
然而盘旋在我心里的,还有一个比之刚才还要大的疑问,对我而言是这样的,我根本不关心以前的什么秘密,我倒是关心,为什么师傅会在这里,而且还一个人被锁在庙里,这是怎么回事,白骨怎么就能准确地找到这里,还能放火烧了,出现幻象,让我来解迷。
突地,白骨拉着我后退几步,我正狐疑间,却是听到嘎啦的异响声,又是刚才熟悉的异响声,此时惨白的屋顶一点点地下陷,突地,轰地一声,突炸起一般,那上面的红原石,齐齐飞起,又是轰然落下,突然间,竟是与白屋顶一起裹到了一起,白屋顶此时竟将那些红原石全然压在了下面,只是隔得近,才能感到隐隐的红光。
我看到了,这是白骨所为,而且似乎是在刻意地盖住这些东西,她是在保护还是在掩护,是不想别人知道吧。
而就在此时,却是从那盖着的白屋顶下,突地散出一股股的细烟,是红色的,我看得清楚,同时,鼻子里又是充满了浓浓的红香味。
明白了,那先前,庙里全是红香,此时塌下,红香此时散了出来。
而红香轻烟直朝后钻,看到白骨神情突地紧张了起来,搞得我莫明其妙。
身后突地传来一声闷哼,熟悉啊,天,我几乎日惊喜得快叫出声来,这是一直绕在我心底不能忘记的师傅的声音。
师傅还没有死啊,此时竟然能哼出来了。
急扭头,看到,师傅的嘴张了一条缝,而那缕缕的红香轻烟,正朝着师傅的嘴里钻了进去,而那闷哼,正是师傅发出的,只是,师傅还是没有睁开眼,也没有动,当然也不能动,被锁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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