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张很早就来了,很信守诺言,带来了口罩,还有两套被子行李。
老张说:“没人看到,放心。”
我感激地看了老张一眼。老张却是一把把我拉到门外:小李,太平间里我怎么感到调低了温度,还是要比平时高啊。
老张一说,又把我的心说吊了起来。
我轻轻地说:“治病得找源头,还是得找黄皮,看是不是那天出的问题。”
老张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这事真的闹起来,我们没法交待的,那今晚摸摸去?”
我说成啊。
“我也要去!”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是周春,这姑娘,不知什么时侯竟然悄悄地站到了我和老张的身后,特么象猫啊,没有声响。
我和老张对望一眼,苦笑一下。我们都清楚周春的性格,这姑娘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万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要她改主意,她会把这屋顶都掀了。
无奈地点头。我想着也好,她跟着不碍事。
“不能丢下我!”屋里传来冷冷地声音。
是白骨的。周春一咋呼,白骨也听到了。白骨和周春性格恰恰相反,周春是热情似火,白骨是冷静有余。但这冷静的主,说出的话,那也是一字一坑。
这下好了,我们只能是答应了。
其实回到太平间,我有我精细的考虑。这里,毕竟是所有事情的源头,风云山之所以我没有去,是因为八面妖龛的话提醒了我,再不是那个莽撞的李青云了,我现在知道,风云山绝对是出了大事,我这么冒失地闯云,不仅是于事无补,弄不好,会搭进自己,还得把办法想好了再说。当然带着周春还有白骨返回来,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想等若晜,还有胡甜,以及姐姐,甚至说不定还有王路,上次负气地离开了我,我老在外面漂着,她们就是想找我也找不到,不如到这里一方面想主意,另一方面让师傅先去风云山打探个究竟,我如果等到了这几位姑娘,大家合计好了,一去就成,那才是把事情搞成功不至于办砸的真正的办事的套路。
白天我出去采购,拉了老张,老张鬼精,知道我要给白骨和周春买衣服,所以乐呵呵地帮我选了个遍,还好,挺顺利的。
傍晚梳洗一番,我和老张眼都直了,周春真的漂亮,就连白骨,那婀娜的身姿,一样迷人,穿上我买的新衣服,绝对拉风。白骨戴上了口罩,还架起了墨镜,我的天,我心里怎么有了那么点小激动啊。
周春见我盯着白骨看,鼻子一哼。老张在旁嘻地一笑,我催着快走,不然,这醋意又是要发酵了。
蓝调酒吧在医院对过这条街的中后段,说起来,算是这地方最为高大上的酒吧了。
老板黄皮我和老张熟悉一是因为去喝过酒,还有个重要的事就是他居然还和兰姨沾点亲,是个远房的什么亲戚,也就是因为这原因,我和老张去过几次。他这酒吧开了有三年多了,据说当时来开时,还是兰姨帮着找的门面。
说实话,我并不是一听老张说了黄皮的事我就怀疑,而更重要的,就是因为兰姨,她其实就是个鬼,妈地,和她有关系,还是亲戚,所以,我不能不多个心眼,而我在去的路上,几乎可以肯定,这里面,绝然有问题,所以,我还带上了我的青铜小刀。
进酒吧,喧嚣。
而我们一进去,似乎更添热度。老张也搞了幅墨镜戴上,就是遮年龄,我说我不用,老张说你本身硬件够。我一撇嘴说兰姨走了,你就学会钩小姑娘了。老张嘿嘿一笑说此一时彼一时嘛,再说也是工作需要。
妈地,他倒是把这去酒吧,当成工作了。
服务生领位,我轻声问:“黄总呢?”
服务生惊慌地看了我一眼,昏黄的灯下,我都能感到他突然的不自然,没有回答我的话,逃也似地走了。
正狐疑间,一个领班模样的姑娘来了。
头发盘起,那套装,裹着浑圆的翘臀,妈地,酒吧就是不缺美女啊。
笑着,看到我们:几位是找我们黄总,还是喝酒啊?
我一笑说:都是,先上酒吧。
领班姑娘久经沙场,一瞟正四处兴奋地看个不停的周春和白骨,一笑说:“好吧,我这就上,不过,黄总有点事出去了,我联系了,他说得待会来。”
我点头。
酒上来时,我正看着四周,客人很多,闹得很。
习惯性地端起面前的杯子送到嘴边,可手腕却是突地被拉住了。
一看,是白骨,墨镜看不清眼神,却是手里使劲,硬生生地把我手腕扳到了桌子上,酒杯居然不动不摇。
我一笑,小声说:“这是红酒,你没见过,没事的,能喝的。”
白骨还是没放我的手腕,脸却是贴到了我耳根子下,香甜的气息吹得我脖子痒痒的,轻轻地说出一句话:掺着血的酒也能喝?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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