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动的鲜血味道,更是激得尸体兴奋不止,直逼过来。
还是和先前一样,似很凝重,但却是没有停止。而骇然间,我突地发现,这些尸体的眼睛,慢慢地涌起血丝,而随着轰轰的移动,刹间暴成血红,头顶上的红光交织越来越强。
完了,我感到了一种强大的气场,阴冷的气场,逼压过来,周春比我反应更强烈,已然全身都在抖,抓着我的手,更是透冷。
要想阻止这些尸体的围拢,傻比都能想以,要熄了那些红光。到这个时侯,我心里已然明了,这些尸体的行动,全是那些命门上的红光指挥,而我和周春的鲜血就是催化剂。
太阴了,这是什么人布的局,围在这个太平间,倒是让我们无法出去。而且,太平间的门厚实,加之四围全是涂黑了的玻璃,外面的人根本上发现不了里面出了什么事。
同时,就算是能够呼救,太平间在医院后面,一般这里很少人来,谁没事跑太平间来蹓跶啊,心里沉了下去,看来,这又是一个精心设计好的环节啊。
不过一米的距离了,我能闻到一种血腥味,还有一种类似腐败的气息,这是放久了的尸体刚活转过来,所散发出的气味。
小刀呼地划出,主动挺出,却是什么也没划到,我更惊讶,那些尸体以极快的速度似乎是一退,或者是一躲,我反正是没看清楚是怎么躲过的,我的小刀放了空。
而那些尸体,此时又是围了过来。
心下大骇,这些红光的主使者,能懂我的套路,也就是说,懂得我的逃生术,而且能够防备,天,这特么是我们熟知的人么,或者说,是与刘古碑有着联系的人么。
哎,啊,呀!
旁边的周春发出奇怪的声音,渐而,先前惨白的脸上,突地弥起红晕,这特么不是娇羞的红云啊,这是一种潮红,而且周春开始不对劲,看向我的眼里,也是一片的血红。
我突地感到全身燥热了起来,先前是阴冷,此时却是热,而且这种热,是象个罩子一样,从上而下,我们如在火炉里烤一样。
古怪啊。慌张地抬头,我的天,那黑黑的屋顶上的那个眼睛形,此时怎地越发地红了起来,而且周边还有着触角伸长一般,而那些触角,似在隐动,整个眼睛一片灼然。
对了,就是这眼睛形罩了下来,让我们灼热难当。
而更让我心里骇成一片的是,全身如泡温水澡一般,怎地突地觉得没了力气,或者说,力气聚不到一起来。我不懂什么武功,当然不知道什第凝聚心力。
我能感到的是难以把所有的力气聚到一起,然后打出去。全身就象是泡在热水澡里,软绵绵地,聚不到力气,我强挺着小刀,也是发着颤。
而旁边的周春反应更大,几站要倒向我的身上,脸上更是潮红一片,看样子,她的力气几乎是流失,现在能站稳,也是强靠意念支撑着。
这是什么门道。而却是越来越紧,越围越快。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会瘫倒在地,而最终,被这些家伙踩踏弄死的。
陡地热量加大,尸体已然快触到我们的衣角,但却是挣扎着,能看到那暴突的双眼几乎是要扑向我们,但却不知是什么东西挡着一样,就是够不着。
血玉!
唉呀,我突地明白,是我身上的血玉,此时在抵挡着这种危机。血玉能够自警,是这种热量太大,让我一下子忽略了血玉在我胸口的温度。
拼命地抓起小刀,用力地挺向就在我前面的一具尸体,小刀抬起,我又是无力地垂下,天啦,我哭死的心都有,我全身无法聚拢任何一点力气,小刀是机械地抓着,不然也会掉。
周春已然全瘫倒在了我的身上,呼呼地喘气,嘴里呼出的热气,灼着我的脸。不对啊,这周春,是不是如我先前碰到的怪异一样,这身体里面,不会也在燃烧吧。
热量更陡,更近。天,那头上的棱形的眼睛形的红圈,此时突地从屋顶上浮突了下来,离了屋顶一段距离,悬浮着,一下子在我和周春的头顶开始转动。
越转越急,越急热量越大,我额上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热汗,周春全身透湿,嘴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不对不对呀!我猛地一个激灵,妈地,这样的灼热逼迫,是要逼出我们体内的精气啊。不管我怎样,反正周春肯定受不了,周春本是阴体,如果一口精元逼出,那是会灰飞烟灭!
感觉到血玉在胸口突地动了起来,哦,是应和着上面的棱形的转动。而这些尸体,就与我们僵持着,对立着,想扑,却是就有那么距离够不着。
不行,如果血玉支持不住,我们也会出问题。得快快想出路。我抹一把脸上的汗,几乎是连抬手都费力,全是血玉在拼命地支撑。
慌乱间,突地,听到我们身后传来怪异的响声。
咔咔咔!
有什么东西撞击的声音。
咕噜咕噜!
我能清晰地听到似乎是冒泡的声音。
我们的身后,就是冰柜,里面就是青铜棺!天!猛一颤,这声音,不就是那青铜棺里半棺血水冒泡的声音么,是什么东西终于长大了啊,要出来么。
心下骇然间,却是脑子猛地一闪,这冒泡声提醒了我,妈地,冰柜后面,有红香,那是先前若晜放在那的,若晜出来后,我也一直没有动,就存放在那,先前是要点,最后没点了。
退到冰柜那去,拿了红香,烧死狗日的。这是我最此刻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可怎么退,尸体呈半圆形一直逼着,更悲哀的是,我全身提不起一点力气。
慌急间,突地,周春竟是拼命地抬起头看看我一眼,我不懂什么意思,眼神悲哀而无助,全是泪,那泪水,竟是血红,周春支撑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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