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明白,我脸上尽是血道道,冷汗倾涌,冲得象个画糊脸,是我这张脸反是把她吓了。
她竟是连退几步,因为我习惯性地摸出了青铜小刀。现在这几乎是我本能的动作。
“你,你是谁?”我长长地吸着气,拼命地稳住身形。尽量压低声音,按我的经验,我怕我的高声,她有什么同伴之类的,再给引来,王路还没醒呢。
女人突地泪水涌出,竟是对着我深深地一个鞠躬!
这下轮到我倒退了。
小刀悄悄地横起。
“是你救了我,大恩不言谢!”
声音娇柔,带着沧桑。
少妇很柔弱的样子,盈盈拜倒的样子,也没感到气场,更没感到有什么功力存在。
怎么我就救了她?
这时我是惊愕,没有恐惧了。见得多了,就算是什么阴诡,看来也打不过我。
少妇见我一脸的惊然,手又是一指地上的乌板,还有灰色的粉,柔声说:“一直被压着,我想我这辈子怕是只能在那坛中了,没曾想,倒是你来救了我。”
我看看乌木板和那堆灰粉,又看看少妇,真是哭笑不得,一个无心的举动,还和救人扯上了关系,这特么也太扯了吧。
而少妇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让我连既惊又喜,又是倒抽冷气。
惊的是我不觉间,又是踏入了一个大大的阴诡之地。而喜的是,我先前大部分的猜测都是对的,这样我早有心里准备。让我倒抽冷气,是因为要想全身而退,或者说救醒王路,不是简单事。
却原来,这里就是所谓的“灵屋”。
少妇眨着眼,说出“灵屋”两个字时,我心里一震。
灵屋,我知道,不仅是现在知道,小时候就知道,我们那叫灵屋子。就是活人用纸扎的房屋,烧给死人的,叫灵屋子,后来慢慢地演变成,一切烧给死人的纸货,都叫灵屋子。
少妇此时所说的灵屋,倒是狭义的,专指这个农家乐。
这里其实就是山上的高人专设的一个灵屋,存放物品,中转货物,炼制灵物,吸纳货源。
这特么我倒是有点听不懂了。
少妇说:“没必要弄得那么清楚,你只要知道,这里面,活人进来成了死人,死人出去,又成活人。”
这倒是好理解了,想起老板的怪异,还有那些尸群,应该就是这样。
“那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我问道。
少妇又是泪水出来了,“我是这家的女主人!”
唉呀,轰然明白,先前老板说的女主人,却原来是这少妇,竟是成了灰粉,被那高人装在了坛子里,倒是我把她放出来了。
“其实你们都死了,而被高人安排在这里,是专吸活人制东西的!”我突地冷冷地说。
少妇听到我的话,突地惊慌地四下看,又点了点头。
看来,这是一个被吓怕了的女人。
“这底下还有什么?”
我指着堂屋的盖板问。
少妇更惊慌了,良久才说:“那里面,不能碰的,全是毒。不管什么人,什么东西进去后,全成毒物。”
“很深么?”我问。
“不是很深,一间屋深吧,只是全是细毒丝封着,人掉进去,立时被细毒丝缠绕裹着,然后一点点落下,落下之时,细丝之毒已入全身,成了毒物,待得号令,既可出来。”
少妇还是惊慌不止。
轰然明白,怪不得那些尸群,还有两个家伙掉入进去,无声无息了,却原来,里面也是一间屋,而屋里,攀绕着如盖口一样的细丝,人掉入,是缠住了,注入毒素,所以无声无息。
而此时,少妇突地如树叶一般抖动起来,几乎要萎顿到地上。
本能地,我上手去一扶,怪了,我只觉得我手臂一股清凉之气直透过去,少妇全身猛地一震,头发一扬,竟是飘飞起来。少妇脸上突地现出红润来,而整个人立时精神了不少。
“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
少妇此时一笑,成熟的风韵流露出来,身子也随之丰盈了不少。
“你就是那个纯阳之人,看来,是我的命太好了。”少妇又要盈盈拜倒。
我摆着手,“别别别,没时间,我能救你,是机缘,你再这么弄,我受不了。”
“咯咯咯咯!”
少妇的笑声爽朗而娇脆,我心里也是感叹,妈地,怎么是个女人都这么美啊,可我此时无心关心美色。
“高人是谁?”我又问。
“这是你朋友吗,中毒了,快救啊,不然,毒入五腑,就无救了。”
少妇没有回答我的话,却是急走到王路身边,看着王路,急急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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