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在晃?
心下骇然!
兜着血球,血球竟也在衣襟里滚来滚去。
稳住,定神。
不是我在晃,老天,是灵花在晃。
整座灵花在轻轻地晃动,而手背上那股吸拉之力,正在加强。
被兜着的血球制约,我整个身子都慢慢地朝着摇晃的灵花座靠过去。花瓣尖如利刃,如果我支持不住,慢说手里的血球不保,特么我整个人也会如花座下的锦容和王路一样,被刺穿挂在上面。
对了,下面还有锦容和王路。
慌慌间低头,从花瓣的缝隙处看下去,我一下惊得也张大了嘴!
底下被挂着的锦容和王路,此时竟然抬起了头,张大了嘴,两眼骇然,紧盯着上面的我。
准确地说,是紧盯着我手里兜着的血球,两嘴大张着,明明白白地可以看出,这是张嘴要接我血球里的血!
突然苏醒且怪异地张嘴要接我血球里的血的锦容和王路,骇得我差点从石台阶上摔了下来。不能慌,我心里暗叫,反正知道形似锦容和王路的两个姑娘,其实是两个药人。
但心里是这样拼命地说服自己,但情感上却是接受不了。
眼圈发红,拼命忍住,那边,蜷缩的月儿,却是慢慢地没了动静。
而我手背上的吸力,此时突地加强。
胸口的灼热猛然翻滚,抵消了一些这股阴诡的吸力,而血球,还在我衣襟里滚动不止,妈地,这东西里面,是不是就是血啊,还是有别的东西,干嘛锦容和王路一起张嘴要接。
最后一瓣花没有给月儿,团在我手里,而此时,竟是慢慢地变软了,不似我揪时那般地尖利,更是让我不可理解。
脑子呼地一闪,想起周春树林中为我脱衣时的情景,阴鬼脱衣如剥皮!
难不成,灵花与月儿本是一体,我揪花,如削其肉么,她可是从我揪第一片花瓣时就脸上苍白了一下的。
“打破生长的气场?”我突地想起月儿先前说的话。
这屋里的东西都带毒,月儿要我打破生长的气场,是不是不让毒气漫涎出来?
或者说,灵花本就里面带毒,月儿此举,是阻了灵花毒泄,而揪花瓣,正是为了救灵花,同时也是救自己。
猛然的一念一闪,我不管是不是这么个理,此时,不能再犹豫,还管能不能下,得先扶起地上的月儿再说。
可手背上的吸力越来越强,撕心裂肺的疼痛突地传来,那湿漉漉的吸附的恶心的东西,此时似乎要将我手背上的肉拉下一块。
强忍着痛,借助血玉的热量,强挣着慢慢地移开兜着血球的衣襟,一看,我地个妈俟,我差点吐了出来。
似什么肉乎乎的如手指粗的触须一样的湿漉漉的吸条,从我最后揪下的断口处伸了出来,此时,正在强力拉扯,而我能看到,手背上的皮已然被揪起,怕是撑不了多久会破裂。
手中无法摸小刀,斩不了,而唯一的帮手月儿此时生死莫明,靠,难不成我要死在这石台阶上不成。
此时,灵花座上最顶端的那朵灵花,也就是第七层的灵花,此时金光暴射,而满屋的金光中,只有它最耀眼。
金光未散,是不是月儿还有解救之法,我乱乱地想着,但愿吧。
有焦糊味,特么我鼻子突地闻到焦糊味。
骇然一看,那在我衬衫衣襟里滚动的血球,此时滚动之处,竟是衬衫开始变焦。
不好,这是要烧穿衬衫。
血球里有毒!我先前穿过巨毒阴灵团时,衣服就被灼烧过密密麻麻的小洞,这应该是一样的道理。
有毒!我靠,我心里忽地冷笑起来。
妈地,你有毒,我让你毒个够。此时我猛然明白,那吸附于我手上的恶心的吸须,拼命地拉我,肯定是要拉回这个血球,而这个血球,正是灵花中的毒元。
锦容先前不是说过灵花被人动了手脚下过毒么。
凝神,吸气,我朝下看了依然张着嘴的锦容和王路,只能是对不住你俩了,如出意外,我李青云做了鬼,再来赔你们的罪。
吸力越来越强,强挣一下,我哗地倾下衣襟,血球呼地滚落,直砸向张着嘴的锦容和王路。
呼,呯!
血球砸到了锦容的脸上,我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砸王路,也没有正对着嘴。
血光迸射!
黑液横飞!
血球不透明,居然里面裹着的,是黑的液体,一股浓烈的腥味突地弥散。
而同时,我手背上一轻,那吸须竟然呼地收回,而灵花却是突地静止,不再摇晃。
黑液迸射之际,我真想捂了自己的眼,我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此时锦容和王路的样子,天啦,锦容和王路,张大了嘴,竟是拼命地吮吸起那黑液来。
而吞进嘴里的咕噜声,让我的心里跟着狂跳不止。
手心突地巨疼。
手里的花瓣突地又是变得坚硬无比,尖角几乎要戳破我的手心,不能让花瓣伤了我,有毒的警示时时在我心里。
呼地一甩,直朝着蜷缩在地上的月儿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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