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戾重,全身僵硬,只有胸口还有血玉护着,尚有点温度,不至让我冻得窒息而死。
而那边,冻着锦容等的黑雾团依然如一根黑柱子。
这样下去不行,时间一长,血玉也是难抵这一整座山的冰冻。没有被回形房困死,末了到了这诡异的梯田里,倒是出了问题。
此时就算是我想洒我的纯阳之血,怕是也有心无力了,越来越僵,透冷钻骨,整座山,似乎要冻透了一般。
一种最后的惊骇,瞬间弥漫了我的全身。先前我其实并不特别地惊恐,药人,还有黑毒蝴蝶,先前见过,大不了,费些事罢了。而现在,面对全然的僵冻,我真的有了无助的感觉。
真的完了么?
此时,药人阵已然将我紧紧地围住,暴红的双眼交织的红光弥罩了我的全身,而那黑毒蝴蝶,此时全旋在药人头顶,嗡声轰然,我却是越来越僵。
真的应了锦容的一句话,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为我先前的那个疯狂的想法好笑,现在,一切的计划不能实施不说,连自己也无法脱身。
脑子一片乱。突地,一条黑影陡然飞掠而来。
呀!熟悉!我脑子尚余的清醒,几乎要惊叫出声来。
黑影轰然飞掠而来,瞬间到了我跟前。
师傅!
我大叫着,嘴里吼出的气,刹间似要凝固一般。
就是刘古碑,黑瘦的样子,飞掠到了我的跟前。
呯呯呯!
刘古碑急掠而起,药人立时倒伏一片。
是刘古碑手里的桃木剑,划动间,竟是荡起热风。
“小子,你作死啊,微信喊不应,电话打不通,原来你是快死了!”
刘古碑大叫着,手里的桃木剑挥舞成一团亮光,嘴上却还是原来的样子,不饶人。
身上陡然一轻,药人阵逼起的气场瞬间似化解一般,而围着我最前排的几个盔甲药有,立时倒地,又是黑烟弥起。
扑扑扑!
刘古碑手里的红粉洒落。
香!熟悉的香味!是太平间的红香味,刘古碑此时猛然洒落的,就是太平间的红香粉。
哧哧哧!
黑烟陡散,而倒地的药人,竟是直挺挺的。怪了,不象先前一样,倒地即入泥土,重新而生。红香粉阻了这诡异的循环的生长的链条,盔甲药人倒地,不再生长。
热气在我周边涌动,刘古碑荡起的气场,此时渐而让我有了热气的吸收。
“小子,帮忙啊,你还真的等死啊!”
我似猛醒一般,猛地挥动小刀,咦,小刀柄又开始慢慢地变红。我的力气又是慢慢地回到了我的身上。
刘古碑的到来,破坏了梯田上的生长循环,我喘过了气,力气渐复。
刘古碑现在,倒是觉得功夫见长啊,那飞掠盘起,腾挪划动之势,急而锐利,荡起的气场,热浪阵阵。似化冻一般,我大口地喘息,刀身开始变得通红,力气回到了我的身上。
呼呼呼!
我猛然急旋,冲向盔甲药人。还是呯然有声。我的小刀依然被弹回。怪了,刘古碑的桃木剑,倒是比我的小刀管用,飞荡之间,药人尽皆倒地,红香粉随之洒出,前排药人瞬间尽除。
“傻小子,你杀那些黑蝴蝶!”刘古碑猛划间,急吼不止。
“师傅,不行,这些黑毒蝴蝶掉地上,双会生成成群的黑毒蝴蝶,杀不得的。”我急叫着,猛旋不止,只能是在气场上帮刘古碑的忙。
“你倒是杀啊,哪来这多的屁话!”刘古碑还是原来的性子,我此时听着,倒是亲切。
不管了,我依言猛然冲向黑毒蝴蝶。
呼闪之间,小刀急划,立时鲜血四溅,黑毒蝴蝶纷纷掉落,与先前一样。
一阵的红,是刘古碑猛然又是洒出红香粉,黑毒蝴蝶掉地上后,红香灰扑然而至,呀,奇了,黑毒蝴蝶全掉地上死了,不再生成新的黑毒蝴蝶群。
突地明白,这又是红香粉阻了这诡异的生长的链条,看来,刘古碑是明白其中的诡异的,而且是有备而来。
特么我接个屁地微信还有电话啊,先前在回形房里,根本没有信号,出来后,又是被困在这梯田里,我当然接不到刘古碑的任何信音。
倒是这老小子聪明,怎地一下子从风云镇赶了过来,竟然还恰到好处,正是时侯,正好解救了我。
此时不想明白此中到底有什么原因,解脱是唯一的出路。
“你这小子是越来越猪了,这么下去,你我都得累死,快,你的绳子呢?”
刘古碑吼我大叫。我一愣,确实我是有绳子的,但不知这老小子此时要这绳子有何用。
我反手从背包里掏出绳子,呀地一声,绳头甩向急掠不止的刘古碑。
“嘿嘿嘿嘿嘿嘿!荡妇,你也有今天,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让你亲眼看看,你这活葬墓是怎么没有的!”
刘古碑猛然冷笑高声,吼叫着,拉起绳头,突地朝着外围飞掠而去。
“拉紧另一边,傻小子,听我的号令!”刘古碑急叫着。
我只来得及看到刘古碑在绳子上作了什么动作一样,但不明白是什么,但绳子在我手里,刹间变得紧绷,而且有点变化,说不清,反正是感觉到很牢,而且诡异地泛着红光。
我依言拉紧绳子。可脑中翻滚不止。
什么荡妇,什么活葬墓!
妈地,我倒是在古碑村,见过活葬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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