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缕惨魂,尽入黑棺,棺身颤动,摇摆不止,嘎吱骇人!
“起尸!”刘古碑桃木剑上下猛然一挥,轰然声响。
黑棺轰地炸响,洞口碎片横飞。
无头尸突地直立,全从棺中出来。
啊呀!
棺是炸了,可尸体却是骇然僵立,围在洞口,而且全无头!
诈个毛啊,只炸了棺材!
刘古碑气喘不止,脸色阴沉,显然,这结果,也是他没估计到的。尸体显然还魂,无头尸体依然涌堵在洞口,棺材碎片飞散。
而随着无头尸僵立涌堵洞口,洞中的双眼鸦狗突地似受了激一般,猛然攻击,力道大了几倍。我们挥舞不停,气场荡开,但三人均是气喘不止,力气消得太快。
扑哧哧!
骇然间,无头尸身上有动静,在怪异的响声中,无头尸身上,竟是开始迅速地长出绿叶来,而绿叶间杂间,却是开出了花瓣来!
我靠,这不是梯田上那些花树么,花瓣和茶树,此时不过是长在一具无头尸身上,迅速地生长着,诡异的生长的力量,就在我们骇然间,无头尸却是迅速地干枯。
老天!
竟是如一树桩子,上面却是迅速地生长着花瓣和茶叶。
香!
有花香和茶香呼地裹涌而来。
“毒啊!这香气是毒!”我大叫着。
这我领教过。
完了,诈尸倒是把自己又置于花毒和茶毒之中了。
呼啦啦!
这无头干尸化成的树桩子,此时竟然成了花树,而且诡异地开始移动,刹间,竟是堵了洞口,比之先前列甚,棺材堵洞,好歹还有些许间隙,此时枝叶花瓣相交,连缝隙也没有了。
完了!自害自!香气突地浓烈,而且混在那腥戾的腐味中,让人头晕目炫。
不好,两种毒的相交,其毒性倍增,我们无法相抗了。
刘凤亭已然脸色煞白,身子开始摇摆,力道突地减弱。刘古碑脸色乌沉,嘴里喘着气,也是力道大不如前。我胸口灼热阵涌,是血玉又启动了自保的程序,只是感到窒息般的感觉,尚没有刘古碑和刘凤亭发作得厉害。
“云云,不好,不好,难受,我,我,我快,我快不行了。”刘凤亭最先挨在我身上,已然没有力道发出。嘴唇哆嗦着,语不成句,脸色卡白,身子开始软下去。
我呼地一把搂起刘凤亭,唉呀,她全身火烫,不是冷的。
天!刘凤亭是阴身,应是凉的,如果是热得发烫,那就有问题!
火灼之毒!
老天!
这毒中还夹有火灼之毒!
这毒特么更诡异啊,中毒深后,整个人会自灼而燃,会烧了起来的。
刘古碑的桃木剑尚动挥动,却是如慢动作重放一般,一个动作,迟凝而缓,不好,老小子也是中了毒了,看来,坚持不了多久了。
呼呼呼!
花树还在移动,此时,已然全部生长而成,只看到是一株株的花树,哪能还看得出是干尸幻化而成啊。
脚下有磕绊!
低头,不好,单眼鸦狗尽皆倒地不起。
猛然明白,回形房里的毒,全是纯的,最不能掺杂异物,单眼鸦狗是我救回的,掺了我的纯阳之血,所以,它们中了毒倒地。而面前猛攻不止的双眼鸦狗,却是力道倍增,似乎得了灵一般,它们本是这里的,所以,不会中毒,只会更疯狂。
黑雾又是猛然弥起,倒在我脚下的单眼鸦狗全然化为黑粉,又是增了腐尸之毒。
完了,最后的这些不说话的朋友,终于因为我,全部完结,死了。而且是中毒而死。
而双眼鸦狗,却是更加加大了攻击的力度。
刘凤亭全倒在了我怀里,双目颤抖,哀哀地看着我,眼睛都似无力睁起。
刘古碑开始歪倒,但尚能拉着我的衣袖勉强站立。
刘凤亭的身子越来越热。而我能感到刘古碑抓着我衣袖的手掌心里,透出恶寒来,刘古碑似又要冻僵一般。
唉呀,刘凤亭是阴身,所以又中了火灼之毒,而刘古碑和我一样,就是一肉身子,所以,只能是中毒后,血脉不通,身体在滑向死亡的边缘,所以越来越冷,最后会血僵而死。
血玉灼热,而我体内,也是又涌起两股热流,是月儿灵花还有周春的精元在拼命地帮我。
但此时,我既要照顾刘凤亭,搂着她不能挨到地上,否则绝然会被腐尸毒引发火灼之毒。但同时,又要照顾刘古碑,身子尽量地挨向刘古碑,让他靠着,他如挨地,绝然瞬间化灰的。
真的完了!一种绝望的感觉弥裹在心间。
我们气场减弱,鸦狗群如得灵一般,又是加大了攻击力道。
我眼眶裂出血来,此时顾不得了,呼地掏出小刀,猛然挥起。反正毒雾弥起,已然中毒,不在乎在起腐尸毒了。
咔咔咔脆响声中,冲在最前的鸦狗被我小刀掠倒,鲜血飞溅,立时黑雾又起。
现在我可以确定,我的身体,确实是能抗住这里的毒,但一直这样下去,我不是被毒死,而是被累死困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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