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阴煞,明阳路,可通山外。”刘古碑小声地说。
“师傅,也就是说,这里根本还没有阳路,没有我们走的路?”我心里又是阴冷陡起。
“你以为啊,一个人也没有,你以为是街上?看不见骇骨阴魂,是因为这里的毒太厉害,全被收到山上红房子里去了。”刘古碑一边仔细地看着,一边对我不屑地说。
这老小子,又恢复了得瑟的本性,走阴路探阴诡,还真就是他的专业,说到他的专业,我当然不容置疑,而且该他得瑟。
刘古碑说到可通山外时,我心里也在想,这应该就是在山体里,或者说,我们应该就是在回形房的下面。
一念及此,突地想到,先前进红房子时,过阴煞阵,生养死葬四个门,那死门里,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这里,是不是那死门里坠落之处?
那么,锦容等人,应该是被掳丢入死门,本应是死了,但却是药女留了个心眼,所以,只在这口巨大的棺材里,成了阴诡。
管他呢,反正能救出锦容等人,是正理。
刘古碑此时一直看着这口诡异的棺材,而那亮光跳动,周围一片寂静。其时,我心里还有一个迷,就是这里当真如刘古碑所说,全是被掳上山了么,因这里全是毒么,怎么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师傅,那快做法啊,救出她们啊。”我小声而急着说。
“这时侯想到师傅了,见色忘友啊,救她们,还得靠你了。”刘古碑收回目光,看着我说道。
我一脸蒙,我可不懂什么见阴起尸诈尸还魂什么的,那棺材又进不得,如果进得,我索性扑过去杀他个痛快,但刘古碑说过,那样会毁了锦容等人。
“这里遍毒,常法所不能及,还得靠外力。”刘古碑开了口,“你还记得,药女要我俩滚下来时,还说了什么啊,我此时一直就想的是这个问题。”
我一愣,突地想起,药女是还说过一句我认为是类似心鸡汤一样的装逼的话,那就是“路在你心里。”
我脱口而出,“师傅,她是说过,说路在我们心里。”
“嘿嘿,傻小子,不是在我们心里,是只在你心里。”刘古碑冷笑了起来。
“你体内有灵花,看来,此刻,要靠灵花之力,才能打通阳路了。”刘古碑说。
原来要靠我,是这个意思。越来越觉得,刚才刘古碑猜得对,这药女,似乎有着很多的难言之隐,用滑沟暗示我们红玉树是从此处掳上去的,而且还暗地里求救,刚才还隐语告诉了我出路的方法。
“但我有个担心,算了,不说了,看你猴急的样子,象我徒弟啊,见到女人不要命的,我喜欢。”刘古碑此时说话说一半倒是留一半,老小子从来不这样的。
但我无心计较,心急救人,就连他的调侃我也忍了,反正这老小子,三句话不带出个女人来,那就不是刘古碑。
刘古碑呼地掏出桃木剑,一把黄符纸呼地一洒,一个大圈毕现。
刘古碑一指圈内,“阴阳无常,符纸暂镇一方阴土,能不能出去,全在于此了。”
刘古碑说着,跳进圈内,我隐然看到一股黑烟冒起。
刘古碑示意我进圈。跳进去,靠!怎么这么冷,而且怪异的响声不断,就象是我初到那山岗之上一样,耳内全是一些说不清的人声异响。
刘古碑盘腿坐下,示意我站到他的背后。
“你全神贯注,只管发力,不管遇到什么,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别管,不可挪动,更不可出圈外,力道尽涌之处,会有阳路毕现,成败在此一举了。”
刘古碑阴沉沉地说着。
我不敢大意了,老小子虽说说话没个准,但办正事,那可是很认真的。
刘古碑微闭了眼,桃木剑竖起在眉心,嘴里念念有词。
异响声更大,似还夹杂着哭喊之声。而我却是看到,隐然的雾气,渐起,而且越来越明显。纠绞成一团,在我们周边游走,阴风透骨,刹间冷得人打哆嗦。
依刘古碑所言,我双掌翻起,力道尽鼓,调动周身的力量,透过掌心,朝着圈内发力。
还得感谢锦容,她教过我怎样聚拢心神,怎样调动全身的力量涌在一起,我的热力透涌之间,身上舒服了许多,不似先前那样的钻骨般的阴冷。
刘古碑的头顶,升腾起热气来,而我的热力与这股热气应和,似在抵挡那团团游裹的黑雾,其时,异响声更大,耳内轰鸣,我不管,依刘古碑所言,只管发力不止。
突地,红光弥动,我吓了一跳,妈地,一直是黑雾,怎地突起红光。
而红光骇然间,竟是交织在一起。雾气汩涌,哎呀,红光竟是两只眼发出的,是个什么东西,象是怪兽一般,但看不清是个什么。
呼然地朝着我突地扑来,几乎将没有防备的我扑倒,咬牙发力,抵挡了过去,扑地一声,怪兽倒在圈内,倒地之时,呯然有声,身子竟是碎了。
本来这怪兽的身子,就是如黑雾裹起一般,此时摔碎,竟是突地幻化成无数的小飞虫,呼地朝着我扑了来。
猛然掏出小刀,上下舞起,小飞虫碰到出刀身,哧然有声间,竟是纷落掉地。
而血腥味突地弥裹而起,我直想吐,几乎是想挪动脚步,刘古碑头顶,依然热气绕动,突地明白,不能动,扑然杀去,小飞虫掉落一地。
这也没什么啊,我心里想,以为会出现大怪异,却是些小阴小诡,只是误些时间罢了,根本就伤不得我,可圈内,除了热气,并没有出现如刘古碑所说的阳路。
怎么回事,这不是瞎耽误功夫么。
正想间,突地厉吼声起,震得我头皮发麻。
哇呀!骷髅骨架!
惨白的骷髅骨架,竟然裹在黑雾里,突地朝着我和刘古碑扑了过来,厉吼声就是从它们嘴里发出的。
还真的是第一次看以骇然的骨架子攻击人啊。
先前见到白骨架子,只是跑,而且没这么厉害的。
小刀猛挥,呯然有声,骨架好结实,竟然是砍杀不进。
青铜上刀无法砍进,这骨架子,不是平常的骨架子,是被人动了手脚的。
脚下不敢挪动,只是猛舞小刀呯声起间,震荡开白骨架子。
扑扑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