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蹿猛舞桃木剑不止,将我们所处的圆心空出了一块地来,姐姐聪明,拉着几个姑娘站到了中心,我在周边依然挥舞不止。
若晜裙摆飘然,也是荡得阴火团炽燃推送不止。
却是瞟见,锦容喘着气,似乎脸上煞白。
我一下明白,锦容是用真气逼出体内阴核,而引燃阴火,此时她身体应该是亏得厉害。
我呼地一转,一下子旋到锦容身边,一把搂起她,随之荡了开去,因为我一放慢,那些滚燃的树灵团,哪怕是身上燃着阴火,也是朝着空地扑个不止。
这也证明子回形房的主人太过阴毒,恶人间道看来是学了她的招式,如药人一般,这些换了血的树灵,不知生死,只知向前,最后成灰方罢。
搂了锦容,我呼然扑闪着,瞅准一个空档,我猛地一下对着锦容的嘴吻去,扑地一口真气直贯而入,锦容咦了一声,脸上刹红,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复了原。
我放下锦容,锦容扑然而起,轰动着阴火团,直扑向树灵。
看来,我的灵花真气,对锦容是百试百灵了。
哦,我也明白,锦容对我的不离不弃,或许就是因为我身体内有月儿灵花的缘故,她知道和我在一起,如同她和主人在一起一样,没有危险。锦容冰雪聪明,总能将事情想透。
炽盛的火势,越来越烈!
而被我挑动的树杆,此时已然全然烧光,阴火烧过,只剩下黑灰,而黑灰尽裹,随着阴风四下飘去!
但火势却没有减弱,我没有挑动火源,怎么越来越猛。
那些烧着了的树灵,此时厉吼声起,裹涌着向前,我感到越来越吃力。
而且姐姐,锦容,若晜,将王路护在中间,也一直帮我打个不停,身上脸上,有了黑灰的印记。
诡异!脑子猛震,不对啊,怎么似乎烧得越来越厉害了?
轰轰轰!
耳内传来诡异的轰炸声,似乎是在推什么东西一样,而且越来越急。而其时,阴风更甚,发出凄厉的号叫,猛然裹着阴火团朝着我们扑涌而来。
天!心里狂震啊!我们引燃了阴火,以为可以烧完这些诡异的树灵怪物,但却好象是被人利用了,而有人在后面将计就计,竟然将阴火引得更大,这是用我们起的火,反来对付我们!
能有这样头脑的,应该就是恶人间道无疑!
姐姐已然发现了怪异,因为几个姑娘渐感体力不支,姐姐大叫:“云儿,这样下去,会被困在里面反被烧死的!”
我当然知道,猛然荡开树灵阴火团之际,朝着后面轰声处望去,却是什么也没发现,倒是倒抽一口冷气。
我的妈俟!后面,全是火,已然全是火场,是整片树林子全烧起来了么。
火势根本望不到边,而且热量越来越大,一阵阵的灼热感滚涌上身,身上很难受。
不对!这种灼热感不似火灼的灼热感,当然,阴火之热,不是平常,但这种灼热感上身后,却是如钻拱一般,直朝着人的身体里钻个不停。
而我的身体内,月儿灵花之热全然裹起,似在对抗这种古怪的灼热。
而那边,姐姐,锦容,王路,若晜,突地全是满面赤红,而且红云在脸上翻滚间,喘息声越来越大,似乎很费力。
不好!我脑子猛然一震!
火灼之毒!
我靠!引燃的阴火,却是被人利用,而又引发了火灼之毒!
这太精妙了,算死了我们啊!而且此时猛然明白,似乎与我能心息相通一般,我想什么,他居然知道一样,而且我敢肯定,他绝然是看着我们引燃阴火种的。
全身陡颤,突地想起,先之前,那嘿嘿的冷笑声传来时,恶人间道是说去办点别的事,去去就来,我特么太猪了,完全没有想进去,那应该就是到了林子的那边,引燃更大的阴火,而且弥散了火灼之毒,阴风助阴毒,我们被套得彻彻底底!
能把我的每个一个想法猜得明明白白,天啦,我突地想起,师傅先前说过,我是好人间道,他是恶人间道,除了心不一样,其实是我的另一半。
这么说来,我的想法套路,他应该是最清楚了,他是估准了我要这么做,所以一直阴笑连连,而且似乎还在讥笑我,不慌不忙,应对自如。
反是我被绕了进去,总想着破解之法,却不知道,破解之法的后面,反是被他阴险地利用了,成了制约我们的机会。
一念及起,我更是觉得灼热更甚,而且钻拱越来越厉害!我全身的热量全然呼涌而起,抵挡这种骇然的火灼之毒。而那几个姑娘,却是没有这么幸运了,脸上赤红,呼吸越来越急。
轰隆声越来越大,炸得地皮发颤,而耳内,还充满着怪异的呼吼声,似乎夹杂着无数的魂灵在哭号。
扑扑扑!
坏了,锦容,王路,还有若晜,扑然倒地,痛苦地扭曲着。
只有姐姐还勉强支撑着,但身形摇晃,眼看着也要倒下。
而我根本腾不开手来,也挪不开身子,所有的树灵怪,此时全身是炽盛的火,越来越多,将我缠得根不无法脱身,而我只要一慢,树灵怪就滚向姐姐她们,只能是拼命地挡杀,杀出一片空地,不能让火直接烧了姐姐等人。
聪明反被聪明误,自食其果的下场永远非常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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