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掌心处,有绵软的热度,也就是这一道诡异的热度,居然将我足可开山的力道化解了去,竟是吸了一般,我的力道发现,只是发出了咔的轻响而桌子连晃也没有晃。
这下,心里着实焦急了,一直到现在,我第一次,感到了一种遇到真正的对手的紧张,而且是一种莫明的恐慌,很明显,这还不是我先前估计的持平的问题,而是我根本打不过的问题。而且刹间明白,对方聪明啊,是我发出多少的力道,对方就发出稍高一点的力道化解,而且我无论多高,对方总是高那么一点,这是高手的境界,只是控制你,并不想把你怎样。
我刹间明白,这是碰到了真正的对手,而且对手不是以前碰到的那种莽撞这人,只是硬拼,对方似在保留着什么,或者就是我猜的,对方遭到了什么不测,现在不方便出手。
我没有松桌沿,而是冷笑着说:“有意思吗,这么做。”
小男孩根本不理我,我说出的话,对他如空气一般,他只是两眼望着外面,挑着面汤。
此时,一个苍老而阴沉的声音响起,老天,这声间,似曾熟悉,哦,对了,就是离开我们的老头的声间,那老头,就是这种声音,阴而沉,苍老却是清晰而有力。
“怎么没意思,你的朋友就快死了,这也没意思么?”
心里大震啊,果然,一切真的在这一老一小的掌控之中啊。
阴沉的声音清晰而有力,老人始终没的抬起头来,还是低着头,我不想弯下腰故意看老人的脸,而听声音,我预感到不妙。
姐姐听到了这声间,王路也听到了,而祈容,此时的反应,似站不稳了一般,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不对头,这事情,与这一老一小有关,我不管他们是谁,万不敢轻易地放走了。
面馆的老板始终没有露面,电灯此时一闪一闪,我的天,居然电灯也有了问题。
嘎啦的声间,是姐姐慢慢地和王路将祈容扶进了里面一些,而此时,那面馆的门,居然慢慢地关上了,里面,阴风突地大了起来,扫过脚面,有种钻心的阴冷。
门是自关的,面馆的老板哪去了?脑子一个激灵,天,该不会,这面馆的老板出了问题了吧,是被这股隐然的气场所控制了么,而且一直没有露面,也没有其他的食客再进来,这里,简直就成了我们几个在这里了。
我冷笑:“我朋友如死,我也不想活了,这是肯定的,要不,您老人家可否试试。”
我其实是这么说的,心里焦急无比,无解啊,我不知道怎样控制当前的局面。
还是阴冷的声音,那老人说话了,而此时,那小男孩依然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着面汤,根本不理会我和老人的对话,这男孩子,听不懂我们说的话么,还是太小,根本就不关心外在的事情,总之心里觉得,这太怪异了。
“有人想活,却是活不了,有人一直把死挂在嘴边,可就是死不了,也不想想,活的活不了,死的死不了,这才叫最没有意思,何必呢。”
啊?什么意思,这老人,说知与我的思维几乎是一样,而且还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听懂了,确实,我几次在死的边缘徘徊之时,确实是没有死成,而跟着我的那几个姑娘,任我百般努力,现在,除了姐姐,王路还在我身边,其他的,全是遭了不测,这老人,怎么这么精准。
拼命按住心里的狂跳,我说:“老人家,或许,各退一步,还是有解的。”
我现在学乖了,你不说实质的,我也尽量与你周旋,有些事,说白了,还让对方探了你的底,反倒是让事情复杂,这也是我一路行走到现在,算是现实教会我的一个处事之道吧。
“你不退反进,教我如何退,你一直发着气场,不是我控制,这面馆子,早炸飞了,你意欲如何。”
老人还是没有抬头,却是说出的话,越来越清晰。
哎呀,是的,我猛然觉得,这老人说的话,还就是这样,不自觉间,我一直猛贯真气,我发出的力道,一直没有减少,还真的要不是寻股热绵的力道相吸,为面馆子真的要炸飞。
我立马接口:“对不住了,我松力道,但你也得松了开去,不然,出现问题,别怪我。”
是的,双方力道相抗之时,如果一方猛松,另一方不松,那是要出大问题的。
“好啊,你可以一试,也行,试试我们双方的诚住,那么,接下来的事,才有得谈。”
老人苍劲的声音响起间,我猛松力道,却是感到一松,是的,那股隐然的气场也是猛地一松。
“行,还可以,现在有得谈了。”
老人慢慢地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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