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刹间的慌乱,而且一迭声地说先于我们之前有人来过。让本来并不怎么当回事的我,也是心慌了起来,更加之先前进这房子之前,在外屋,没见床,倒是见了一个红布罩着的东西,而且诡异的,我觉得有种感应的气场很熟悉,一时想不起,所以心里更是打鼓。
本来在太平间的密室里,我见过这缩微的景观,但那里,没有这后来的几个姑娘,而现在,几个姑娘被微缩在上面,是不是有什么诡异的讲究啊。
脑子突地一跳,想起周春先前说过的什么成器不成器的话,到底什么东西叫成器,难不成,把什么东西炼成一种器不成。
而周春此时,完全是脸色惨白,四下惊慌地看着。我真的不理解,这有什么的,就算是有人先来过,怕个屁啊,这来过的人,不见得比我们高明,说不定,正被血蛊红虫给困住了也说不准,而且这里面,不是说谁先来后来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安全出去的问题。
本为是为了救几个姑娘而进来的,现在倒好,看到了几个缩小版的姑娘,而且根本不见别的人,也没有见到什么背后的高人,更没有见到以为的满地红虫乱裹的血蛊。
冷,透冷,钻骨的冷,阴风丝丝地似钻进骨头缝里一般,本来心里有准备,六道轮回场里的阴风都是这个特性,冷得钻骨,但现在,许是心里紧张的缘故,更是冷得出奇,而且阴风似硬要钻进骨头缝里一般,本能地热量涌起,抵抗这股钻骨的阴风。
而周春,我感到狐疑啊,她的气场本来比我大得多,而且功力比我强很多,但此时,却是感到不理解,全身哆嗦着,脸色煞白,一片慌乱,眼一直没有离开前面的缩微景观。
除了冷,狗屁也没有,这慌怕成这样,什么意思。我由先前跟着周春一起慌话乱,现在在阴冷中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不对头,周春从进了这里,一直就奇奇怪怪的,而这里,跟前几次一样,我还是没有摸到什以头脑。
“你,你小心点,到近处看看,看看那些人,告诉我怎么样。”周春哆嗦着小声对我说。
我狐疑地看了眼周春,这有什么,一个模型,在我眼里,这其实就是一个模型而已,看就看吧,还能有什么。
我走近了缩微景观。小方台,与我们平常在店子里看到的一样,与密室的材质也是一样,黑底座,我现在能猜出,应该是棺木材质,不管了,反正这样的东西我见得多。
黑方木块上,就灵巧地摆着红轿子,青铜棺,抬轿人,再就是几个姑娘的人模子样子。
打眼一看,就如同一工艺品。我走得越近,怎么感觉冷气越强,而且丝丝地钻进我的裤管子,虽说奈何不了我,但这么冷,还真的是头一次,难不成,这东西确实是至阴的东西么。
周春要我仔细看,我也格外留了个心眼,凑近了,啊?不对头,心里轰地一震,天,这不对头,因为我看到,这缩微景观之上,虽说都做得很精美,如同真的一样,但我看去,有不同啊,而且这种不同,让我心里轰响,脑子飞转,手慢慢地按住了小刀柄,果然,这里有怪异。
是的,黑木台子上,那些缩微景观,红轿子生硬,是呆的,也就是真的是红轿子的模型,还有青铜棺,冷得森然,一看就是铜质的,只是很小,倒真的象个缩小版的青铜棺,这也能理解,毕竟名字叫青铜棺,就应该用点铜吧。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些人。抬轿子的,很明显,是木质,与红轿子的木质一样,应该也是棺材的木质,这也好理解。
而真正让我心里发紧,手按着刀柄怕出事的,是那几个姑娘,老天啊,我怕我看错了,但真真的,我没有看错啊,太真了,直说吧,简直就是真人一样,凑得越近,连汗毛都看得清楚,而且我还能看以若晜的嘴似轻轻地一嘟一样,骇得我心里一跳,我怕是我眼花。
努力地定神,睁大眼,再看,天啦,确实没有确,这几个姑娘,四个姑娘,一模一样的四个姑娘,怎么真的象真人一般。
而且连皮下的血管也能隐然看见一般,就是缩小的人,只是不讲话,而且恍惚间,我觉得那眼睛竟然是盯向我一般,还似乎是朝着我眨了眨眼一样。
活人!老天!缩小版的活人!
再怎么胆大,再怎么不当回事,我也是唬得一退,目瞪口呆。不是害怕,而是心里充满诡异,怎么回事,这上面的四个姑娘,就象是活人啊,我只差上手去摸了。
不成,我没等周春问,我又是上前,手将刀柄按紧了,伸出另一只手,慢慢地靠近,我也是不管了,我得摸一下,到底是不是这样。手指挨近间,感觉到了一点的温热,更多的是阴冷,但就这一点的温热,足以让我全部相信,这些小人,还就是活的。因为我的感觉异常灵敏,那一点点的温热流转,就是人体上发出的,而且这绝对就是胡甜的身上发出的。
因为胡甜就如我一样,是普通人。而那如钻的阴冷,应该是另外三个姑娘身上发出的,这些小人,还真的就是缩小了的活人。
我屏住呼吸,手指慢慢地挨近,就要碰到最前面的若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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