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蝎子蛰了一下的疼痛感,让杨令月趴俯在荨麻草丛中一动也不敢动,直到杨明达慌忙的丢了粮食,上前准备扶起杨令月时,杨令月才呆呆的回过神,自己从荨麻草丛中起来……
这玩意儿割得人真疼!
杨令月愤愤不平的咒骂几句,却在准备走时,身子猛然一定。杨令月想起了一件事,还在现代上高中时,她所在班级那热爱美食的小姑班主任曾说过荨麻这种植物可是一个宝,叶子可食用、可用药,就连根茎也跟棉花一样,可用来织布做衣裳……
杨令月想起如今缺衣少食的处境,就再也站不住,先是让杨明达先行回破庙将卖的粮食放好,自己则留在原处,将此处所生长得荨麻连根带枝叶拔了,然后像捆柴火一样,用杂草搓成的草绳捆了,然后拖着它们,慢腾腾地回了破庙。
此时,杨明达已经用火折子重新升起了篝火,架着的瓦罐锅里也开始煮上了今日两姐弟的晚餐。
由于过惯了苦日子,就算买了粮食,一直抠抠省省惯了的杨明达在煮晚饭的时候,并没有多放买的粮食,而是一大锅野菜夹杂着零星少许的杂粮。
杨令月看的心酸,便放下捆成一堆儿的荨麻,故作不经意的问:“昨儿捉的青虾和螃蟹呢!”
杨明达挠着脑袋,将乱蓬蓬的头发挠得更加乱蓬蓬,自己却丝毫不觉邋遢,傻笑着回答道:“在后院挖的小泥池子里养着呢!”
“拿出来,看着姐姐给你收拾一锅美味。”
“螃蟹还好说,但那肉虫子能好吃吗。”
“怎么不好吃了。”杨令月将煮好的野菜杂粮汤倒进大大的粗瓷碗里,另起了一锅、倒水煮了起来。杨明达听话的到后院捞起养在小泥池子的螃蟹、虾子,在杨令月的指挥下,将螃蟹去壳洗净,丢进了翻滚沸腾的瓦罐锅里。
杨令月一边将洗干净的虾子整个丢进锅里,一边取了最嫩的荨麻枝叶丢进锅里,去除虾蟹所带的土腥味。等一锅虾蟹煮熟后,杨明达一吃,发觉如杨令月所说的那般,是一锅美味。
杨明达在姐姐杨令月的劝食下,连汤带虾蟹干掉大半锅后,又吃了大半的野菜杂粮饭,这才意犹未尽的摸着肚皮儿,对同样饱餐一顿的杨令月道:
“姐姐,咱们明儿再去捉些螃蟹和肉虫子来煮好不好。”
杨令月点点头,同意杨明达主意的同时却也纠正杨明达的用词:“那不是肉虫子,而是虾,鱼虾蟹的虾。”
杨明达再次挠头傻笑:“姐姐真聪明,竟然知道那玩意儿是虾。”
杨令月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心中埋汰道:这不是聪明,而是常识好不好。杨明达你这小子,果真是没常识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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