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房小柔说把少帅赶走了,黄善一又一巴掌拍在房小柔肩膀上。不过这次她使了很大的劲儿,房小柔被她推了个跟头。
她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发现你傻啊!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你把他给赶走了,你知不知道人脉很重要啊!”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还有!我突然发现你就是个人渣啊!睡完了就跑,提上裤子就翻脸,说得就是你。”
房小柔噘嘴,“我哪有那么坏啊?阿俊呐!你说句公道话。”
金俊微笑着说:“虽然咱们关系很好,但是我不得不说,你没有人性的。”
房小柔:“……我们绝交吧!”
金俊微笑:“现在还不行哦!等我们找到少帅,把你卖给他以后再说吧!”
黄善一叹气,“一个巨大的靠山没了,被房小柔傻了吧唧地赶走了。唉!我们还是去别的国家吧!”
金俊又推推眼镜,“找少帅的事交给我吧!只要他还在帝都,我总是能找到他的。”
黄善一对金俊殷殷嘱托,“你可千万千万要找到他啊!我们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就系在他身上了!”
金俊说:“你先回去,我们俩待在这里消息不灵通,你在外面,有什么动静能及时通知我们。”
房小柔点头,“再者说,抓我们的人太多了。如果我们出事了,你在外面好歹是安全的。”
黄善一点点头,“行,我先回去了。你们俩要小心。”
送走了黄善一,房小柔把桌子收拾干净,“你真的能找到宁寒川?”
“我没把握找到他,但是你不是割了他一刀吗?你不知道他的藏身之地?”
房小柔摇头,“就划破了一层油皮,出了几滴血,看到的东西不多。我要是割的深一些估计就知道了。”
“……你要是割的深一些,他就死了。”金俊说,“你再好好想想。”
房小柔回想当时脑海中的画面,年轻的军人穿着铁灰色的军装,帽檐下面露出一双寒星似的眼眸,他抬手敬礼说:“报告大帅,宁寒川前来报到。”
“我记得,他说他是宁寒川,还穿着军装。”房小柔说。
“还有呢?”
“还有……他打开密码箱,拿出一个牛皮纸袋,然后被人发现了,在巷子里乱跑。”
金俊问:“牛皮纸袋?就是顾先生带到帝国的那份计划书吗?”
房小柔眼睛一亮,“我知道去哪里找他了,他当时怕跑不掉,把牛皮纸袋放在了名洲会馆的一个空房间里。”
金俊歪头看她,“名洲会馆?”
“嗯嗯,就是那里。”
金俊皱眉,“啧,麻烦了。名洲会馆我只进去过一次,还是老头子带我进去的。像咱们这种小虾米连大门都别想进!再加上我们现在跟通缉犯没什么区别,去名洲会馆,无异于送死。”
房小柔说:“要不……我们去门口守着?”
“不行,会馆门口不让摆摊,也不许滞留太久,没办法盯梢。”
房小柔摊手,“那没办法了,我真不知道除了会馆还能去哪儿找他。”
金俊说:“今晚我们去那里转转,不过我觉得不必抱太大希望。光凭一个纸袋子很难找到他,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去取,也许他已经去取过了,也许他派别人去拿的。”
房小柔抱怨,“我早就说了,咱们去其他国家重新开始,你和黄鳝非要去联邦。”房小柔模仿金俊推眼镜,“只要人还在帝都,我就一定能找到他!牛皮吹大了吧?”
金俊毫不在意地说:“这有什么,如果黄善一问,我就说少帅离开帝都就行了。到时候她只会埋怨你抓不住男人。”
“……用心险恶,厚颜无耻!”
金俊把西服外套的扣子系好,“我要去会馆了,你要不要去?”
房小柔没好气地说:“去!我得去保护你啊!”
房小柔给自己化了淡妆,穿上朴素的浅绿格纹旗袍,金俊换上一件普通长衫,把眼镜也摘掉了。
两人手挽着手漫步在繁宁路,这个时间正好是刚吃完晚饭的时候,很多人都喜欢在这个时候来这里散步。繁宁路比较宽,路灯明亮,道路两旁的店铺还没关门。店铺的橱窗里摆放着精美的首饰,华贵的衣服。即使买不起,也有很多人爱趴在橱窗外看。
房小柔假装欣赏着橱窗里的首饰,金俊像是等在一旁的丈夫。他们俩观察着名洲会馆,但是一直没发现宁寒川的踪迹。
“回去吧!街上人越来越少,再待下去,我们就太显眼了。”
房小柔转过身,“恩,走吧!今晚是没戏了,连宁寒川的一根头发都没看到。”
两人慢悠悠地从繁宁路往建康路上拐,在建康路走过三个街口,就能回到香山公寓了。
走到建康路第一个街口,房小柔偷偷拽拽金俊,拉着他拐进巷子里。
这个时候,一般人家都要睡了,巷子里没有路灯,有点黑。房小柔和金俊走了一会儿,她回头说:“出来吧!这里没别人。”
萍萍从墙后翻身跳出来,“小柔姐姐不愧是前辈,这么快就发现我了呢!”
“我有些不明白,你盯着我做什么,把我抓住你能赚很多钱吗?”
萍萍笑得天真,“我资历浅,不管是投奔谁,怎么也得拿出点诚意啊!就算落草为寇还要投名状呢!”
房小柔点头,“看来我就是你的投名状喽!”
萍萍说:“我不敢看轻前辈,特意带了些帮手,还请前辈指教。”
倏然间,巷子里又冒出来三个人,手里都拿着枪,眼神不善。
房小柔叹气,她身后带着一个战五渣,一个对四个,这架该怎么打。
萍萍笑着说:“前辈,我劝你放弃抵抗,我们四个可不是好对付的。乖乖跟我们走,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以前辈的才华,跟着我们回去,再受到新老板的赏识,这也有很大的可能啊?这样总比你们亡命天涯好得多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