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千荷听了这番话,心里觉得暖暖的,其实说到底,还是她先不信任他,认为他会怪她,所以才一意孤行,将他的担忧抛掷到了脑后。
随后她又想起当日在大殿里,他拳头重击墙壁的情形,更是心疼难当,于是拉过他的手细细看了看,他指节处的淤血,鼻子一酸,又想流泪。
苏慕隐觉得好笑,抬手拭去她的泪,笑着问道:“你说,这几天你哭了几回,你的眼泪都快多过这温泉了。”
安千荷破涕为笑,斜了他一眼道:“你当我是眼泪是水龙头啊,没心肝!还不是心疼你?”
苏慕隐幽深的眸子也泛起一层水光,低声回道:“你若真心疼我就不会离开我了。”
安千荷沉默,自知理亏地看了他一眼。
“还好那几日由玄凝陪着,否则我也许真就被你气死在半路了。”苏慕隐叹了口气,似是抱怨。
天知道那几日他气得气血不畅,一股气一直憋在胸口,再加上高热难退。若不是玄凝在他身边有个照应,他也许真就死在半路上了。
活活气死并非是虚言,他想!
听了这话,安千荷不知为何觉得心口发闷,瞪了他一眼继续道:“好啊,那你就让她陪你吧,你们不是还亲口承认是夫妻吗?还有,这块手帕怎么在你身上?我明明记得这是玄凝的!”安千荷不知从何时取出那块手帕在他面前晃了晃。
苏慕隐见她起了醋意,心里居然有了几分快意,便随着她的话道:“是啊,这块手帕是我前世送给她的,想不到她竟然还藏在身边。”
“那你感动了?”安千荷瞪大了眼睛,小脸有些愤怒。
苏慕隐心里越发的爽快,说他是醋坛子?她自己何尝不是?不过这醋味他喜欢,于是又添了把火,“当然感动了,我前世送你的东西被你扔了,她的却藏好了。”
听了这话,安千荷的醋坛子彻底打翻,面容涨红,羞愤推开他:“你前世何时送我东西了?苏慕隐,你太过分了!你起来!别碰我!”
“没送过吗?你前世送我的梳子被你扔在雪地里,我前世送你的发簪也被你扔了!”苏慕隐屈指又弹了弹她的脑袋,让她想起那根他亲手刻的那根木簪子。
记得前世的书如璃不喜欢买金簪银簪,玄冥就亲手雕刻了一根木簪子在她十三岁生辰之时送给了她,簪身上刻的是《心经》,簪子的造型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兰花。
可她收到后说的第一个词就是:“好土!”
结果最令他感到心痛的是,在她被他赶下山后,他竟在她的房间里看到被她一折为二的木簪子。
安千荷这才记起来了,玄冥的确送过一根木簪子给她,雕刻地极细致,每个字都刻得清晰无比。可她并没有将它折断,而是不见了。
不用说,一定又是玉霜做的。
安千荷微微叹了口气,看着苏慕隐失望的眼神道:“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管好,不过你可不可以?”
“可以什么?”苏慕隐认真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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